几个参谋互相瞅着,半晌,一个叫孟斌的参谋上前一步,施礼道:“大人,属下愿留守。”
“好,给你留一营人马,伤病员也要留下,再从女营中抽调医护人员,宣传司也要留下人来协助你。”
“大人,那个,一个营守城是不是少了点?”孟斌犹豫地问道。
“呵呵,要是守城,恐怕光复军都留在这里,也挡不住元军的大举进攻。留守的任务是发动群众,做到村村有民兵,把光复军制定的政策执行下去,争取民心。要是元军来了,你们可以坚壁清野,疏散百姓,暂时撤到山里去吗!只要民心还在,土地失去了,我们可以再夺回来,要是失去了民心,有了土地也失去了作用。你明白吗?”许汉青解释道。
“属下明白了。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孟斌恍然大悟道。
“恩,不错,有长进。还有,这次缴获的金银粮草给你留下一半,你在这里发展多少人马,我就给你多大的官当。”许汉青又给了孟斌画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大饼。
“是,属下定然尽心竭力,决不负大人所托。”孟斌只觉得热血沸腾,慨然答道。
第三天清晨,光复军从大田出发,对外声称是攻打漳州。出西门饶过大田向永安开去。
永安县令陈复文,宝佑八年进士,殿试第三名,又称探花。该人性格诙谐,为官清正,在百姓中官声极好,却又不为上司所喜,在永安县连任经年不得升迁。元军进犯时,永安守将不战而逃,陈复文登高而呼:与其城破被屠,不如奋起一击。永安守军,百姓应者云集。紧闭城门,与元军对峙,待元军承诺不屠百姓后,方以城降。
许汉青在看过永安县的资料后,对这个陈复文很感兴趣。宋朝多的是一些之乎者也的书呆子,空谈起来引经据典,口若悬河;事到临头时,却又惊慌失措,无一策可救国。更有一些所谓的大儒,投降元朝后,以天命所归,气数已尽为借口,千方百计为自己找遮羞布,真是无耻之极。而这个陈复文读书却不迂腐,文弱却不怯懦,时刻以百姓为重,真是一个异类。想着想着,许汉青不由笑起来,这回倒要见见这个陈复文,真的是很期待呢!
几骑卷起尘土,飞快地来到许汉青面前,甩蹬下马,叉手而立。
“报,大人,派往永安的探子回来了,说有重要敌情报告。”
“哦,重要敌情?”许汉青有些疑惑,下令道:“全军暂停前进,着各部将领来我这里商议军情,把那个探子带过来吧!”
“五百探马赤军昨夜从北门进入永安。”许汉青听完探子的情报,手托下巴思考着。
“你是什么时候出的城?出城时城里有什么异常?”想了一会儿,许汉青发问道。
“今早城门一开,小的便来报告,那时城里没有异常。”探子如实答道。
“哦,这样啊!”许汉青放下心来,看来永安县并不知道光复军来攻的事情,要不肯定关闭城门,严加戒备了。那这五百探马赤军突然出现是因为什么呢?后面还有没有别的军队,有多少呢?“你们有什么看法?”许汉青转头问道。
“大人,属下看这五百探马赤军倒不足虑,而且永安县并不知道我军的意图,但这五百探马赤军有没有后续部队却是不可不防。”参谋孙志勇说道。
“是呀,要是在我军攻城时,突然杀来一支敌军,后果?”又有别的将领表示出了忧虑。
“难道就被这五百探马赤军吓退了不成?”雷兴不满道。
“胡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为将者就要审时度势,谋定而后动,哪能鲁莽行事。”许汉青斥道。
许汉青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好半天才猛地一抬头,高声命令道:“拿地图来,重新制订作战计划,攻打永安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