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两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双腿此刻像踩着棉花,姜禾擦了一把汗,驱动快要麻木的双腿,一口气跑了上去。
来到丹思柔家大门前,她先是试探着拍了几下门。
“丹思柔。”
没人回应,便又拍的更?重了一些?,边拍边喊着丹思柔的名字。
没人,里?面没有人。
姜禾快要绝望了。
她本?就是攒着一口气,此刻觉得异常疲累,身体贴着门滑下来蹲在地上,不?知是额角的汗液还是眼睛的氤氲,她的睫毛沾着几滴水珠。
忽然,门开了。
绝望之中的姜禾如在沙漠见到绿洲,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弹起来,“丹思柔!”
抓着门把手端庄华贵的妇人淡漠地看着她,姜禾顿时石化,一股扫兴顿时沉淀心涧。
已经很难被情绪干扰的舒婉眼睛里?闪过?种种酝酿,“你是来找小柔的吗?”
她说?的很慢,声音比她的表情更?能展现关怀与温和?。
“是的,我很担心她,她现在在家吗?”姜禾眼睛里?满是疲态。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自己也猜的到。要是丹思柔在家来开门的就不?是她妈妈了。只不?过?是不?死心的问一问罢了。
“她已经出去两个小时了,我一直尝试给她打电话,但都没有打通。”舒婉喃喃说?道。
这是她出事以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姜禾没来之前,已经不?知该怎么与人相?处的她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女儿的电话,有时候得到了无人接听的提示,有什么还没拨出去便提示没有信号。
她本?对那些?无法预料到的未知与尘世纷扰心生麻木,能迫使她这样做的,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
“那她有没有跟您说?,她去哪儿了?”姜禾冷静问道。
“超市。”舒婉说?。
一定就是马路对面的那个,姜禾再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