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唐家的脸面体统,若真到那无可容忍之处,也不必怪我无情了!”说了这几句,才拂袖自去。
一直到唐坚去了,小唐又在书房中静立片刻,将纷乱的头绪梳理了一番,才起身自回房去。
行到房门处,便拉住夜雪,因问起今日之事,夜雪便把路上听人闲话,又往镇抚司而不得其门入之事说了一遍。
小唐听完,进了卧房。
这会儿怀真在靠窗户边儿的桌旁坐着,见他进来,便站起身来,行礼道:“三爷回来了。”
小唐心中略有些诧异,细看她的神情,并不见格外悲怆伤感,便上前握住手说:“大哥就是那个性子,你不必放在心上。”
怀真微微一笑:“说哪里话,毕竟是哥哥,又是阖府族长,说我两句,我自管受着就罢了,哪里就敢记恨了。”
小唐眉头微蹙,仔细打量,仿佛觉着有什么不对……怀真却又低下头去,并不看他,只轻声说道:“先前我去见大元宝的双生子,那一对儿孩子着实可爱,是了……他们想请三爷跟我,当那孩子的干爹干娘呢,不知三爷意下如何?”
小唐早觉着不妥,皱眉道:“自然是极好的,我本也该登门贺喜才是。”
怀真道:“不妨事,我已经向他们说过了。既然三爷答应,那便妥当,明儿派人去说一声,也叫他们放心。”
小唐深吸一口气,握住怀真肩头,道:“你……可还好?”
怀真摇了摇头:“并没有别的事。”
小唐道:“我听夜雪说,路上……你去过镇抚司?”
怀真转过身去,停了会儿,才道:“本是听说父亲出事,便想去看一看,谁知他们说奉了上意,一时倒是不得见的。”
小唐凝视着她的背影,温声道:“这倒也不是他们搪塞,委实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不让你见,其实也不是坏事……”忽地见怀真通身一震,小唐立刻醒悟:应兰风已入了诏狱,这本就是最大的坏事了,如今说这句又有何意。
小唐自忖失言,忙又改口说道:“我会叮嘱景深,让他妥帖照料,不会让岳父吃苦。”
怀真背对着他,略点头道:“多谢三爷。”
小唐走过两步,转到她的身前儿,却见她垂着头,虽默默地,那眼泪却如雨似的坠落,小唐叹了口气,把怀真轻轻地搂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原本他们只暗暗地访查,倒是不至于出事……怎奈昨儿晚上,新罗送来加急公文,说是已经跟扶桑开战了。”
怀真拼命定神,道:“这跟我爹爹有何干系?”
小唐皱眉叹道:“这正是最骇人不过的……兵部安置的驻兵以及作战,本是绝密,不知为何竟走漏了消息,被扶桑人伏击了数次……长平州那边儿上书,叫速查此事……偏偏岳父先前曾……又不知是谁向太上皇进言,太上皇大怒,才命皇上即刻彻查。”
怀真这才明白,于这毫无开解毫无希冀之时,反只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又是你们三只~=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