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岳父留步,我且随去探一探……看看是否另有他事。”
应兰风叮嘱道:“替我留意浣溪,唉,当初她一心要去镇抚司,我已经不乐,只是拦不住她,如今到底不知如何了……”
小唐笑道:“王姑娘倒像是如鱼得水似的,岳父只管放心。”
应兰风点头道:“是了,我一时忘了,你同凌大人素来交好,纵然看在这宗儿上,他也不至于亏待浣溪,罢了,你且去。”
话说小唐随后来到镇抚司,门上望内通报,里头迎了进去,却并不见凌景深。
小唐略有些意外,若在平日,听闻他来到,景深即刻便要出来相见,今儿竟一反常态,自然是因有要事绊住脚了,而目下,这所谓“要事”……只怕……
小唐便自在厅上坐了,只随意问那下人道:“你们大人可在?”
那人陪笑道:“在呢,此刻正在问事,只怕不得脱身,待会儿便出来跟尚书大人相见。”
小唐道:“他倒是越发忙了。”便坐了吃茶,心中暗自思量。
顷刻间,果然见凌景深出来,小唐微笑道:“如今要见镇抚使一面儿,也是难得,不知在忙什么?”
凌景深自知道他的来意,便开门见山问道:“你是为了你那义妹而来?”
小唐笑了笑:“先前她匆匆回应府……我正好在场,瞧她那神色,倒像是有话跟应大人说,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你们的人竟追命似的把她追了回来……方才你又耽搁了这会子才出来,只怕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了?”
两个目光相对,景深见他已经猜着一半儿,便叹说:“不错,正是追命似的事儿呢,也有些水落石出,只是我倒不知该如何跟你开口了。”
小唐淡笑道:“简单的很,若是方便开口,便只照实说就是了。”
景深微微蹙眉道:“若让我说一句实落话,——你且听我的,别问,也别管,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的。”
小唐心中又且惊动,便道:“你的意思是……”
凌景深抬眸看他,缓缓道:“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这王浣溪又是托你之力……送来相助的,你该明白我不会瞒着你什么,倘若瞒着不说,便是为了你好罢了,免得你瓜田李下,徒惹嫌疑不说,且夹在其中,难做人。”
小唐越发惊心,亦看了景深片刻,方正色道:“你不必为难,更不必特为了我做些什么,可知咱们交情再好,我也只是想你以公事为重?”
景深沉吟道:“我自然耽误不了公事,可原本这件公事,也该先跟你透露,大家仔细商量,只可惜……”摇了摇头,抬手便按在眉心处,十分犹豫。
小唐见他如此为难,便站起身来:“既然如此,罢了,我且去了就是。”
景深见状,才也站起,道:“且住。”说着走到他的身边,便道:“我是不愿你为难,故而不敢轻易告知,但于公于私,却都该把这件事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