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微微一笑,道:“恕我冒昧相问,却不知……凌绝,跟怀真丫头,竟是怎么回事呢?”
郭建仪一震,双眸不由微微眯起,凝视了小唐半晌便问:“唐大人何出此言?”
小唐笑看他道:“郭大人只需告诉我一句实话,他们两个……竟是如何呢?”
郭建仪闻听此言,心中已经极快地转了几转,以小唐为人,绝不会无端端问出这般没头没脑的话来,难道他……
郭建仪垂了眼皮,思量片刻,便说道:“其实,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儿……我也并不是十分明白。”
小唐问道:“哦?愿闻其详?”
郭建仪双眉微蹙,忽地笑了笑,道:“我曾戏言他们是前世的冤孽……唐大人可还记得不曾?当初怀真他们才上京不久,老太君做寿那天……就是唐大人为怀真请了宫内太医的那日,你可知道,怀真是因何不好的?”
小唐凝眸相看,等他回答。
郭建仪略把当日的情形说了一番,道:“若说怀真丫头,对谁都是十分礼数周详,独独面对小绝,便有一种跟对别人不同的情形来,尚武堂那件事您大概也是听说了,小绝不顾性命也护着怀真……事后,那丫头也是伤心的很,毕竟是因她之故带累了小绝受伤,故而我曾笑言他们系前世冤孽。”
小唐不言语,只是垂眼,又慢慢饮了一杯。
郭建仪心头思忖,片刻又道:“若不是近来怀真大了,两个也已缓和了,还似先前那种情形,倒像是欢喜冤家似的。”
小唐听到“欢喜冤家”四个字,手上一抖,便咽了一口冷酒,微微闭上了双眸,只觉今日的酒水甚是烧心。
郭建仪不动声色,打量他的神情,隔了会子,才问道:“唐大人因何又问起他们两人来了?”
却听小唐呵呵笑了两声,垂眸半晌,才说道:“前日……我看到他们两个人甚是亲昵……我、心中故有不解。”
郭建仪着实地才惊了,问道:“这、这从何说起?怀真她……素来谨慎守礼,何况小绝虽年轻,却也非轻薄之人……”
小唐徐徐地吁了口气,道:“我亲眼所见,哪里有假?”说话间,便将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脸颊上浮出淡淡地醉红来,微微闭上双眸,看来竟有几分落拓寂然之意。
郭建仪心中惊跳,心知此事必然有蹊跷,然而是小唐亲眼所见,又说什么呢?何况……倘若他当真是这么以为的,细想想……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郭建仪在心中掂掇之后,便不再说什么,只默默地又吃了杯酒,两人才各自分别了。
夜寂静,只有烛火摇曳,映的人面上神情阴晴不定。
怀真听完了郭建仪一番话,呆了呆,问道:“唐叔叔他说……看见我跟凌绝、亲……昵?是……真的?”
郭建仪点了点头,满面苦涩之意:原来当时他因一时私心,并不曾着意澄清,反而颇说了那些误导的话……只怕小唐竟是信了,故而在朝堂上之时,才提出了琼林宴赐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