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来呢?”
李贤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呢?当初在老太君房内听了,我还当是做梦呢……真真想不到他竟有这份儿心……”
李贤淑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原来应兰风此刻还不知道应怀真曾遭遇的那些事儿呢……李贤淑想到,便皱起眉来,不知道要不要立刻跟应兰风说明。
应兰风见李贤淑沉吟,便问道:“你莫非是愿意的?”
李贤淑张了张口,说道:“原本,我虽然略知道他对怀真有那个心思,却并不看好……你也知道,太太很瞧不惯我们,郭家跟太太又是那个关系,只怕怀真若嫁过去,没什么好果子吃……只是……总之,我见建仪的确是个不错的。”
应兰风点了点头,思忖着说道:“建仪倒的确是个能干的,我虽然在外头,却也听说过他的名儿,官也是越做越大了,人又可靠……只是他年纪大怀真许多,又总是怀真的小表舅,说起来可不好听呢。”
李贤淑笑道:“他上门求亲的事儿都做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听?”说到这里,不免又想起应怀真被掳的那件事:那件儿却更是最不好听的。
李贤淑一时就想跟应兰风说明白,但是应兰风爱女如命,若知道了竟有此事,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呢……
李贤淑自忖他才回家来,竟不好在这一时跟他说这种大事,何况除了此事,在这五六年内,发生的大事可不是一件而已,一时之间如何说起呢?只慢慢地再说罢了。
李贤淑这边儿犹豫,应兰风又道:“是了,倒没说建仪求亲的下文如何呢?”
李贤淑才定了定神,道:“我本来倒是挺中意的,只是你女儿……她不乐意,也是无法。”
应兰风惊道:“怀真不喜?”
李贤淑唉声叹气,道:“我瞧这丫头的举止,倒不是全然对建仪没情,只是她牛心古怪的,不知是什么心思。不过虽然她说不愿意,我看建仪的行径,却并不死心……这些日子每次来府里,都也要跟怀真见上一面儿……又带许多东西给她,模样也是谨慎守礼,也不见恼,也毫无轻狂之意,委实是个有心的好孩子。”
应兰风出了一会儿神,便哼道:“建仪虽然不错,可是我先前五六年见不着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一年半载地却不能把怀真聘出去,总要多留她两三年在跟前儿才好。”
李贤淑便笑说:“你小心把她留成个老姑娘,又怎么说呢?”
应兰风道:“怕什么?建仪的眼光那样高,又是那么挑剔的一个人,竟偏看中怀真,难道还愁没有好人家嫁不成?我却要仔细看妥当了,别说是怀真不乐意嫁,就算是乐意,且还得过我这关呢。”
两个人唧唧喳喳半夜,李贤淑几番想要将这几年发生的事儿跟应兰风说,却总是找不到好时机开口,眼见入夜,两人都洗漱了,丫鬟们也自都退了,应兰风便抱住李贤淑道:“贤妻,这几年里也苦了你了。”就把头搁在李贤淑肩膀上,腻腻歪歪地。
李贤淑揪心了这些年,好不容易迎他回来,又团团转了半日,没有个清闲松心……如今听了这样的话,才笑道:“自打回来……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人话。”
应兰风的手便乱动起来,李贤淑便觉好笑,按住了说道:“做什么!”
应兰风哼哼叽叽了几声,手上越发不老实,李贤淑知道他也苦了几年,便不再为难,只起手把帘子放下,两个人便钻到床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