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秦下意识地撇开江陌的胳膊向后缩躲,又“咚”地一声靠在了垃圾桶,掀起眼皮盯着她看了半晌,难得松了口,抿出一句商量似的语气:“这样吧,礼堂那边正在办活动,咱们再稍微等——”然而他话没说完,早先被人强行限制在礼堂侧门保安室里的付洋就搭了把肖乐天的胳膊翻出窗户,满脸焦急地越过人群冲着江陌招手。
“江警官!我在这里!”
主礼堂会议厅的正门虚掩着,两人多高的雕隔音门板没阖紧上锁,含混地还能听清几句座谈交流的音响声音。
维持秩序的学生小心地控制着门口旁听围观粉丝的声量,交头低声时却无意间瞭见了灰头土脸的汪秦,几颗凑在一块儿的脑袋呆了两秒,转头又瞄见了几道气势汹汹的身影,脑子顿时一木,没等回过味儿来,礼堂外大厅里就已经被那两身黑蓝制服掀起了不小的轰动,窸窸窣窣地半晌没落个消停。
汪秦顶着一身的凌乱,脸上多少有点儿挂不住,他摆手拦住了那几位学生干部即将脱口而出的关注,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转头拽住了迎面赶过来关心付洋安全的班长何东。
付洋先手一步托住了何东的胳膊,借了他的钥匙把身后这一行形势危迫带去了礼堂后台的一间小会议室,敞开了门先大致说明了一下她刚被连哄带骗地锁在礼堂侧门保安室里的经过,眼见着汪秦被几个警察团团围得没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派头,这才吁了口气,压着喉咙里哽咽的颤抖,缓声提起涂思遥的下落。
“报警的时候我有点儿慌,忘了说,遥遥确实说过她要请假的事。但根本不是他说的什么逃避劳动……”
付洋拧着眉头,愤懑地剜了一眼被强行限制在墙角作为的汪秦,叹声道:“涂思遥昨晚跟我说……从小养她长大的奶奶好像身体不太好,周末是想回去看看的。汪秦——汪老师自打知道遥遥在跟我们名誉院长家的女儿打官司之后,就一直在找她的麻烦,我今天之所以直接报警也是因为这个……如果把这情况报到他那儿,保不齐他又要借题发挥点儿什么……”
汪秦还从来没被学生这么“以下犯上”地揭露过,闻言脖子一仰:“我什么时候借题发挥了?你不能因为我担心今天活动举办秩序,不许你把涂思遥的事情闹大,你就要在我身上扣帽子乱挑事情!”
“什么叫我乱挑事情?!知道她目击凶案的时候不让她回来的是你,听说她家里人重病又说回去没用不让她走的也是你!”付洋猛地一巴掌拍在会议桌上久积的灰尘里,“遥遥返校的时候难道不是你说的——回学校干什么?还不如趁着请假的时候死在外面,免得出了什么要命的危险,到头来还要找你的问题?!”
工作身体原因暂时隔天~
“心同流水净,身与白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