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没点头,前半段话像是知无不言,停顿了两秒的后半段眼瞧着就是在打马虎眼:“……至于宋晚晚出院手续和最近的两个签名是出自谁的手,我就不大清楚了。”
江陌一错不错地看向梁霁,半晌落下视线,无语又憋气地嗤笑了两声,伸手捞回文件夹一心二用地翻,“不违法乱纪的前提下……呵,前几天我们两个组长来问的时候还费了挺大劲呢……看来宋晚晚的事儿传得倒挺快。”“这件事前两三年在圈子里只能算是八卦,现在坐实了,难免好奇多问——”梁霁挑眼估量着桌子对面那位明显在蓄力找茬儿的江警官,轻轻搔刮了一下眉尾,稍微思索几秒,沉声又补充了一句留有余地出来,“不过不清楚不代表没见过。宋晚晚在我们这的年头不短,这种放弃维系生命体征坚持要出院的行为院里的医生也在劝,那天我正好过来,搭扫了一眼那个拿主意的人……”
“好像穿着一个类似黑色冲锋衣的外套,衣服太宽大,身量拿不太准,还扣着帽子,帽子里面还压着棒球棒,基本看不到脸。”梁霁稍微后仰了下身子,比划了个扣着兜帽的姿势,随即状似难再回忆地摇头,说着话侧身看了卢金锦一眼,“不过时间不算太久远……需要监控的话,院方应该可以提供——诶那个监控应该还有对吧?”
卢金锦不大确认地皱了下鼻子:“正门进出肯定有,疗养院内不太保准,那段时间正赶上院内设施优化竞标政府项目,除了固定安保的位置,其他的都没有常开。”
“兜了这么大一圈,白扯。”江陌先留意着梁霁对于冲锋衣的描述蹙了下眉,旋即扬手截住梁霁忧心误会的解释,撩起视线看了他一眼:“不过倒是没想到,梁总百忙之中还能对这么个出现次数不多甚至没打过什么交道的人印象这么深。”
“宋晚晚是一方面,不管怎么说,毕竟也出手帮助过,虽然可能只是捐了一点钱,但对于资助过的人,难免多留心一点。”
梁霁微微一笑,重新找补回那张无懈可击的公式化笑脸:“……除此之外,惦记着那个冲锋衣主要还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我不知道卢护士长跟你提到没有……我们疗养院另外还有一位患者,跟宋晚晚有关——”
“她是大概两年前,不知道从谁那儿得知的消息,从外地赶到我们这儿来探望宋晚晚,结果刚进病房看见患者的治疗情况,一时情绪激动,估计再加上自身的慢性疾病,直接就是脑干出血,虽说就在医院里抢救及时……但也没能彻底救回来,她又没别的家属可以联系,就这么机缘巧合的被迫留在我们疗养院,前段时间刚去世……给患者开具死亡证明办理手续期间,那个冲锋衣也陪同着薛一恋,在我们这里露过一面。”
江陌难得对梁霁的话认可点头,耷眼仔细辨识着文件纸页上的字迹,折过前篇核对笔锋转折摩挲了半天,并指在档案边缘轻轻一弹。
“缙柏县民营福利院的院长,宋梅殷。”
工作身体原因暂时隔天~
“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