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依旧沉浸在天雷所叙述的故事中的夏亦瑶有些发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敛眸沉思了半晌,再次颚首看向天雷,眸子波光流转,却异常认真道,“如果我说,有人见过黑色垩尔曼呢?”
“谁?”天雷有些讶异的侧目看向夏亦瑶,眼底带着一丝疑惑,黑色垩尔曼不过是传说中的花朵,即便是真的存在,也早已被那位高人封印住了,又怎会有人亲眼见过?
夏亦瑶抿了抿唇,略微犹豫一下,道,“魇王。”
“哦?”天雷微微挑眉,语带疑惑,他发现,夏亦瑶这趟消失好像知道了不少连他都不知情的内幕。
“干嘛?你不相信?”夏亦瑶回以同样的口气,挑起柳叶眉反唇,心底暗忖,就你会挑眉毛么,我也会。
天雷侧目看着夏亦瑶煞有其事的挑眉瞪眼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唇角不自觉的绽开了一抹轻柔的笑意,薄唇微启,慢条斯理道,“是那个妖精告诉你的?”
夏亦瑶在那明净淡雅的笑容之中一时看晃了神,认识天雷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天雷笑起来的样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他唇角的弧度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而他漆黑的眼瞳却依然深不见底,好象宇宙尽头可以吞没一切的黑洞,又似高山顶端,永不可攀附的冰雪。
察觉到自己正愣愣的看着天雷犯痴,夏亦瑶浑身一个激灵,当即回过神来,感情自己是思春期到了?怎么对一个平平常常的笑容如此没有抵抗力?只是微微的勾一下唇自己就跟失了魂似的,也太不出息了吧!
不过……天雷和颜悦色的时候,比起冷着一张脸的时候的确要惹人喜爱多了,至少没有那种让人忍不住想拿板砖掀他脸的冲动了。
收回思绪,夏亦瑶定了定神,将仍旧有些散涣的目光投向了天雷的侧颜,微微撇了撇唇,对天雷对玄朔的称呼表示不满,微微调高了些许音调道,“你别把人家叫的这么难听,人家有名字的!他叫玄朔。”
天雷原本微微有了些温度的俊顔登时又变回了以前的欠扁模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冷漠,半晌,他低沉漠然的声音才幽幽传出,“他叫什么跟我没关系,看样子你和他很熟?”这么维护他,这一句被他哽在了喉间没有说出口。
“一般,没那么熟,也不算陌生。”夏亦瑶努了努唇,如实答道。
天雷精致的俊眉微微一蹙,索性不再与夏亦瑶讨论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那种心情极度不爽的滋味儿,令他特别不适应。
思定,他微微启唇,将话题转移到了先前的问题中,“你知道的这些,是不是都是他告诉你的?”
“恩。”夏亦瑶敛着眸沉吟一声。
天雷轻挑俊眉,语带一丝好奇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个名叫玄朔的灵狐,但是他对玄朔所透露的消息还是没有过多的质疑的,毕竟一个修炼了上万年的妖精,拐着弯的说,已经算是半个神仙了,而且毋庸置疑的一点,玄朔的年龄,必然要比魇王大的多,他既然活了这么多年,掌握的情报自然比一般人要明确精准,也多很多。
“他说,魇王就是被黑色垩尔曼操控才会变得这么阴险狠毒,听了黑色垩尔曼的怂恿才霸占了沧玄月百分之八十的土地,创造了黑魔界。”夏亦瑶用最为简短的话陈述了玄朔所说的许多年以前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