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丝毫不惧,笑了:“倒也不必再重复一遍自己是一条狗。”
王乾没好脾气,眼下被李淮这么一激,当即起了杀心,杯子往桌上一扔:“丢下去喂狗。”
人还没押起来,堂外有呵斥声来。
“本官倒要看看是哪个目无王法之人敢私自用刑!”
赵六郎方步走来,不着官服,却威仪尽在。
他低眸看了人地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再看看那正堂处的王乾,定睛问道:“你就是王乾?”
王乾瞧这气势以为是哪个大官来了,但见赵六郎没有穿官服,也就没有回话,又望了眼身后跟来的吴县令以及苏悠,才又坐回了主位。
“你算什么东西?本官用得着回你的话?”
吴知县见状生怕掐起来,遂想上前去解释一下赵六郎的身份,不料被苏悠给拦住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县尊大人稍安勿躁,赵大人自然会处理好。”
赵六郎迈步走向前,用脚踢了踢座位面前的花生壳,又看见那桌上到处都溅了水渍,到底没坐下去。
没有理会王乾的以下犯上,好言相劝:“把人放了,本官兴许还能免了你一顿皮肉之苦。”
“你是什么官?哪来的官?想插手香司的事,经过了本官的同意了吗?”王乾坐在那四平八稳,一副傲然做派,“把你官印拿出来给本官检验检验。”
“口气挺大。”赵六郎背了过身,朝外头喊了一句,“顾侍卫啊,把这给处理一下吧。”
来人是太子的亲卫,一身暗红甲手握佩刀,腰挂东宫的金令牌,只一人从外走来,便叫众人感觉到了一股凌然杀意。
王乾坐直了身,看向来人以及腰间那块令牌,心中惶然不已。
他虽然有听说太子已经回了京,可想不明白,太子的人怎么到这儿的来了?
顾侍卫拔刀指向王乾:“以下犯上,藐视君威,欺压百姓,按大朔律法,该行六十杖。”
“大人明察,李淮放毒药在下官饭菜里,下官才是受害者。”
太子亲卫至此王乾不敢不怂,方才还挺腰仰面的跪在地上,求饶比谁都快:“他谋害下官的性命,下官不能不严惩。”
廊檐下,苏悠将罪状与前几日与王乾买香料的字据都递给了吴知县,后者看了一眼,又看向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