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点头。
“那我拿东西给你换。”阿俏又从腰包里拿出几枚珍珠,“这算是我身上还值点钱的东西了,苏姑娘可千万别嫌弃了,你若不要,我也不敢拿你的东西。”
苏悠无奈接下,去收拾剩下的东西。
阿俏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苏悠在那忙着,好奇地问:“苏姑娘为何想来我们万安啊?是来寻亲吗?”
苏悠点头:“算是吧。”
“哦,若是你需要帮忙,可一定要来找我,万安县我哪都熟悉!”
周沅起了两天热症,好不容易退了热,不顾太医医嘱便开始忙起政务。
也由不得他歇着,每日上朝,散朝,小朝议,处理奏文,回到东宫还是处理奏文。
似是无事发生,一切都很正常。
那日说跑了边的赵六郎,在予良那打听了苏悠离开的消息,深觉愧疚,特地去请罪。
周沅以为他来处理公事,抬眼却瞧见他空手来的。
“有事?”
“殿下可还有派人去寻苏姑娘?”
周沅未抬眸:“与你无关。”
“殿下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吧?”赵六郎道,“其实……苏姑娘心里是有殿下的,不知殿下可还记得当日颍州洪灾有富商捐钱粮一事,那十万两的银子兑成粮食运往颍州解了灾情,也替殿下解了困境。”
周沅抬眸。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姑娘。臣也不知她是从哪打听到的消息,直接来找了臣……”
赵六郎说得有些心虚:“但臣可以发誓绝对不是有意瞒着殿下的,当时苏姑娘说若我不帮忙,她便自己去找人,臣想着她一个女子要将那么多粮食运去颍州,必然要去求别人帮忙,所以才答应了。”
周沅曲了曲袖中手指,他知道苏悠当初被赶出苏府身无分文沦落街头,一点一点靠着调香积攒了些钱财,竟然为了他轻而易举就拿了出来。
心中忽觉酸涩心疼,亦更加躁郁。
赵六郎又道:“苏姑娘能拿出十万两银子,想必是掏光了家底在帮殿下。她可是时刻都记挂着殿下,若殿下就此放弃不去寻人,那苏姑娘可当真要被别的男子给抢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