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笑容猥琐:“若你真想开香料铺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应我做了小爷的侍妾,小爷保证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会被查抄。”
他这话是变相承认了那些铺子被查抄是香典司蓄意为之,也应证了魏家与香典司果然存在相互勾结。
苏悠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时,魏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身边,极为轻浮地想摸她的手。
苏悠急忙躲开,极为恶心且震怒地拾起桌子上的香炉,砸到了魏明的身上。
炉子里无甚火势,苏悠的力道也并不大,只不过是把香炉撒了一地,不痛不痒。
魏明掸了掸身上的灰,一脸不屑:“呵,装什么清高!”
铺了里的其他人都在后面干活,唯有旁边的赵妈与苏悠在铺子前头,她见这动静也急忙撂下手中活,抄起旁边的笤帚将人扫赶至门口,嘴里骂道:“呸!好个死不要脸皮的,我们姑娘岂是你能妄想的!”
魏明被笤帚上的竹枝扎得往后退,身边的随从也上前制止,几人就在铺子前争执了起来。
赵妈内心感恩苏悠,不想她一个姑娘就这么被坏人欺负,便将苏悠护在了身前,扯开嗓子道:“魏家是家大业大有权势,可怎么着?三十岁娶不了妻无儿无女,怕不是个没用的?”
说罢低头扫了一眼魏明的下身,蔑视道:“一副阴盛阳虚之态,看来就是有什么难言缺陷,才不敢寻个门当户对的怕丢了脸面!”
赵妈已是过四十岁的妇人,早经过人事懂得其中缘由,说出来的话也是一针见血,往人短处揭。
听得魏明佛然作色,霎时间就恼红了脸,却却因前几次在这吃了亏,不敢再惹来人群围观,恨恨地瞧了苏悠一眼:“你给小爷等着!”
除了魏明日常来闹,三夫人近日也会掐着时间点来。
苏悠收拾着地上的香炉残灰,赵妈忙把她扶起来:“苏姑娘不妨回去歇歇,你若待在这铺子里他们便越发肆无忌的来寻你,这有我看着,一会儿我叫渝儿也来守着,你大可放心。”
苏悠觉得也好,反正这戏也已经不用再演了。
将近日的账簿都整理好之后,苏悠便去了青云楼。
吴仁清的案子前些日子重新审了,但周沅却并未将先前的账簿呈上堂。
她知道周沅的目不只是荣国公与香典司,而是想将其身后的人连根拔除,所以她当时也并没有将与魏家和香典司有来往一事及时告诉周沅。
但眼下香典司私自改价香料,以次充好的证据,被她清清楚楚的留在了账簿之上,再加上有了万安的账簿,也算有了足够的理由彻查香典司与荣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