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仪没做过鲜花饼,她只是偶然看见过食谱,就把方法记了下来。
塞缪也没有做糕点的经验,在一旁站着,偶尔帮辛仪递一下用具。
忙活了一早上,终于做出几个卖相还不错的鲜花饼,只是一尝,却都是苦涩的。
塞缪伸出手虚虚地环着她的腰,轻声问道:“累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有点。”她应道。
孕期身子渐渐重了,腰酸变成了常态,辛仪伸手去揉,指尖不经意地触到坚硬却温热的、人的指骨。
青涩、试探的眼神也在不经意间触碰。
此刻如触电一般地缩回手好像突兀得奇怪,辛仪自然地变换了手的方向,转而贴着自己的腰,边说边往外走:“好像有点困了……”
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私密事,所以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起两具躯体触碰瞬间的,心脏的狂跳,脊背的僵硬。
小圆抬头看了一眼仍笔直地站着不动的青年,问:“塞缪你不陪辛仪去休息了吗?”随后低头自顾自的收拾着桌上的残骸。
辛仪听见了,但不敢回头。
塞缪仿佛才回过神,朝外大跨了两步,走到了她的身侧,看见她低垂的头,只关注脚下的路。
他无声地动了动唇,却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沉默地跟着她,像影子,像守卫。
这一段路很长很慢,辛仪以为自己是比较镇静的那个,那股诞生于指尖相触的悸动却久久未歇,一直到进了房间,塞缪注视着她躺下,眼睫颤抖着阖上,黑暗袭来,她才得以舒心。
塞缪习惯了在一旁看书,只是现在,文字好像乱成一团,看不进眼睛里。
他这才意识到,他和辛仪的关系并不单纯了,理不清开端,也猜不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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