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哥,那我先回房了,有事叫我。”
“去吧,早点睡,明天会很忙。”
“嗯嗯,延哥晚安。”
“晚安。”
这下,房间里又只剩下贺延和卓航两人。
站在窗边,放眼看去,夜幕之下维多利亚港尽收眼底,港阔水深,霓虹倒映,徐徐扑面而来的夜风让贺延有了喝红酒的想法。
转眼看床上睡得跟猪一样的卓航,贺延摇了摇头。
待贺延洗澡出来,拿起手机看时间,快十一点,贺延拍了拍卓航的脸:“卓航,该醒了。”
一个翻身,卓航把贺延的手压在身下。
“喂。”贺延无奈地叫了一声,想要抽回手,奈何卓航压得太实,还抱着他的手,贺延索性趴在卓航身上,扯着他的耳朵大喊一声,“卓航!”
“吵什么……”卓航终于醒了,迷迷糊糊,“现在几点了?”
“十点五十五。”
“哦。”
“起来,看剧本。”
boom——!!!贺延的话犹如一颗原`子弹在卓航安静的世界里爆炸。
“我要睡觉。”
“看完明天的戏份我就让你睡。”贺延把剧本放在床上。
卓航自然是不愿意:“你想让我死直说啊,这大晚上的还要和你看剧本?”
“这是你的工作范围。”
“现在已经下班了。”
“在我身边你没有私人时间可言。”
“你!”
“我什么,看剧本。”贺延直接翻开梁老先生的日记,递给卓航。
卓航刚睡醒脑子还转不动,挥开贺延的手作势要下床,被贺延握住手腕:“上哪儿。”
“大哥,先我洗把脸清醒清醒成吗?”卓航有气无力地说道。
贺延这才松开手,卓航进了浴室后真的洗了把脸就出来了,扯着纸巾擦脸:“说,要看哪儿,大爷我给你指点指点。”
贺延把粤语日记递给卓航,卓航一屁股坐在床上,用纸巾挖鼻孔,总体大概看了一下,又翻到第二页细看,连续翻了几页之后,卓航点了点头,一抬手:“翻译成普通话的剧本。”
贺延也把剧本摊开给卓航,卓航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说:“果然翻译后的感情效果不一样。”
“怎么说。”贺延洗耳恭听。
“翻译是对的,意思也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有些词语换成了普通话之后,要表达的情感却没有那么深刻,例如……”卓航一抬头,就看到贺延的脸,“你靠那么近做什么,没长耳朵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继续说。”贺延正经脸。
“比如说里面这一句‘六婶话我系度廿十几年,突然之间要我丈夫打日本鬼子,我点忍心,我办唔到,梁生,你今日可以劈死五个、十个,后日会点?’,剧本上的翻译是‘六婶说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突然之间要我丈夫大日本鬼子,让我如何忍心,我办不到,梁先生,你今天可以杀死五个、十个日本鬼子,那后天呢,又会怎么样?’,其实要是按照我来说的话,揣摩当是作者的心理,他是作为一个孩童的时候听到的话,难免会在日记中加上自己的看法,你演的梁佑铭听到这句话你第一感觉会是什么?”
“焦急,为难。”
“我觉得会是绝望。”卓航道,“明天这场戏的演员是香港人,她会以粤语来念台词,而你,如果听不明白,当是的情感波动是几乎没有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