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赛,吴渊一上场,再度十九连胜,横扫下院,这是所有人预料之中的事,未引起太大波澜。
随后。
吴渊以下院第一的身份,直接申请,挑战上院十大真传弟子。
第一战,挑战第十。
当时,第十名的真传弟子,脸都绿了。
他本以为,吴渊就算要挑战,也该直接挑战前五。
没想到,专挑他这个软柿子捏。
但很快,这位真传弟子就明白,自己错了,吴渊不是要捏他这个软柿子。
而是——捏所有柿子!
第十!第九!第八!……吴渊一个个挑战,没有一个真传弟子能在他手上走过十招。
游刃有余。
在吴渊面前,十大真传,就仿佛云武殿普通下院弟子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一路打到第二。
整个云武殿,已彻底沸腾,无论上院弟子还是下院弟子,都已彻底被吴渊展露的强大实力征服。
最后一战。
擂台上。
面对近千双眼睛盯着。
“吴渊。”黑袍青年死死盯着吴渊,手握长剑,低沉道:“我明白,我不是你的对手。”
“但我希望,你能够用最强实力,击败我?”
“最强实力?”
吴渊眼神带着一丝怪异,旋即笑道:“行,唐师兄,我会满足你的要求。”
万众瞩目下。
“轰!”
两人交错,黑袍青年被吴渊随手一棍,直接轰出了擂台!他一屁股落在了地上。
一招!吴渊胜。
“唐师兄,这,就是我的全部实力,希望没让你失望。”吴渊笑道:“承让了。”
嗖!
吴渊一跃飞下擂台,没有理会已然沸腾的云武殿弟子。
至于黑袍青年?已无多少人关注他。
而他坐在地上,失神了半天,脑海中,依旧是刚刚那一棍!
无论他如何去想,去思考,都只有一个感觉。
必败!
不管怎么去躲,面对这一棍,都必败无疑。
“哎,吴渊,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黑袍青年暗叹一声。
他明白,这一棍,恐怕就值得自己追逐一生。
可旋即。
他脸色又变了。
“十大真传,我是唯一一个被一招击败的吧。”黑袍青年露出一丝苦笑。
丢脸丢大了。
关键,这脸面,还是自己求着丢的。
……仅两个时辰后,又一道消息迅速在云武殿中传播开。
新的云武大师兄吴渊,闯过了横天阁二层。
再度打破方夏祖师的记录。
这消息。
自然再隐瞒不住。
随后。
‘横云吴渊,十七岁疑似拥有一流高手的实力’如同飓风,自云山中传播开来。
不止整个横云宗震动。
一直关注‘吴渊’的各方势力同样为之震动。
……
江州,位于最西侧的锦阳府。
锦阳城。
这里,是江州的西大门,同楚州、原州接壤,亦是大晋帝国攻伐江州的大本营!
城池偏东的一座超大型府邸内。
“东王殿下,您怎么来了?”面容约莫六十来岁的紫袍老者,一脸震惊的望着来者。
“我再不来,恐怕等横云宗又多出一位大宗师,你们三个都毫无动作。”东王晋九一身常服,声音雄浑而冷漠。
紫袍老者一脸错愕。
“横云吴渊,实力越来越强,十七岁就有一流高手实力。”
东王晋九盯着紫袍老者:“你和陈落、律江阴,你们三个就一直坐视不管吗?”
刺杀
殿厅内。
紫袍老者虽较为恭敬,却也自有一番傲气,听到这番话,忍不住道:“晋王殿下,我们岂是坐以待毙?可根本没有机会。”
“那吴渊,常年不下云山。”
“偶尔下山,也只待在云山府城东,你很清楚,那里守备森严,我们很难得到准确消息。”紫袍老者道:“至于云山?我们亦曾尝试刺探一二,无论是派遣人,或是暗中买通,最终都没了踪迹。”
“再者。”
“这一年多来,我们在横云宗疆域中的绝大部分力量都在探查‘暗刀’的踪迹,根本无力顾及吴渊。”紫袍老者一连串话为自己辩解。
东王晋九盯着对方。
他知道,对方是辩解,亦是陈述实情。
能调动的力量不够,而横云宗对吴渊的保护,力度同样空前。
“王荒,我要的不是解释,是结果。”
东王晋九冷漠道:“根据最新的情报,吴渊,已是云武殿当代第一,且闯过云山的‘横天阁二层’,他很可能已拥有一流高手实力。”
紫袍老者听着,心中亦感无奈。
这些情报,虽尚未完全传播开,可各方势力的高层,几乎都已知晓。
他岂会不知?
但知道,又能如何?
忽然。
“东王殿下。”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由远及近传递来,跟着一道幻影闪过。
一道蓝袍身影,出现在殿内。
他,身形瘦削,高近两米,气度不凡,一双眸子极有神,即使在地榜十二的‘东王晋九’面前,都无丝毫畏惧。
“大哥。”蓝袍老者开口。
“律江阴!”东王晋九微微皱眉。
稍微明白江州局势的人,听到三人的称呼,瞬间就明白在场三人的身份了。
大晋帝国,如今名义是‘十二皇子’镇守江州四府。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首领乃是三位地榜宗师——陈落、律江阴、王荒。
三大宗师中,陈落实力最强,而律江阴和王荒则是异姓兄弟更为团结。
双方彼此牵制,这亦是大晋帝国的制衡之策。
“东王殿下到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律江阴微微躬身、拱手。
见到这一幕。
东王晋九的脸色稍缓,他很清楚,眼前两人,都是两位宗师高手,是帝国东进的两柄利刃。
不可能真的责罚。
宗师高手,都是骄傲的。
就如宗师陈落,即使保护九皇子不利,致其身死,也仅削爵了事。
“律公。”
“这几年,无论是暗刀,或是吴渊、许辉,这些威胁,你们都未曾铲除掉。”东王晋九轻声道:“总要给我一个解释吧。”
“是我等办事不力。”律江阴低声道:“让东王殿下操心,还要远赴江州来。”
和紫袍老者王荒不同。
律江阴根本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