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图画不出来的时候,甲方还会提供心理咨询,认真聆听这些,顺便递给他一个枣椰,丰沛的糖分能够有效缓解他的精神压力。
“我对美学没有任何造诣。”她听完后是这么说的,“对实验室的要求只要达到坚固的标准是何种风格都很喜欢。”
“没有具体要求确实会增加你的工作量。”
“你等一下。”
然后掏出纸笔,当场画起了设计图,主要是要画不同区域室内分布,简洁明了,她用笔指着那些区域,介绍着每个区域会存放的东西以及大概尺寸,乃至预留空白区域。在不影响他对整体的设计下,让他了解各个区域的功能性,占地面积,缩小了可供选择的范围,减少了他的工作量。
始终平心静气的看着他的工作,只是在他苦恼的时候才替他做出选择。
理想中的甲方。
卡维准时下班也并不能阻止他自发的加班行为,怎么说呢,她还没怎么卷对方呢,对方已经快将自己卷没了。对建筑的要求苛刻,算是全苛刻到了自己的工作上了。
一旦甲方这道束缚他的线宽松了一些,他就会在极度亢奋里将自己折腾到奄奄一息。
他视自己的建筑为理想的具现化,而不仅是一个工作。
所以,他在昼夜颠倒一段时间后,生病发烧了,红色的眼睛被高热烧得红从眼瞳滚到眼角,头发上用作装饰的羽毛都跟着一起烧得再颤了。
清心手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高烧而神志不清的卡维便追逐着那点凉意凑了上来,她手下可以说是多了一个滚烫的妙论派之光,金色的发丝都缠绕上了她的指缝。
手准备收回来的时候,被抓住又摁在了他脸上,他确实急需物理降温。
清心没有将他彻底治好,保留了他一点高烧后的乏力感,让他整个人躺了几天,好好休息了一下。
为了避免项目刚开始总建筑师就成为项目的耗材,她将写论文的地方搬到了卡维对面。
当然,卡维又看见了正在研读知识的艾尔海森。
“为什么哪里都有艾尔海森你啊???”
“项目初期沙漠常驻的只有三个人。”
病刚好,卡维的精气神就被气走一半,还得面对来自艾尔海森没有任何含义的问题,他只是指出了一个事实:
“你过于介意我出现在这样的场景里,为什么。”
“我不想吵架,艾尔海森。”
卡维脱口而出。
这就是问题了。
卡维意识到了,一股麻意从脊椎升起,直至脑后,沿途寒毛立起。
他无可抑制的避开了甲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