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个脉切出来人是被她惊到了,怎么了,她脸上是写了要把这人埋了的话吗?
这倒霉孩子。
倒霉孩子达达利亚不是璃月人,是从至冬来的,好斗,身份敏感,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也是真倒霉。清心给他处理完外伤后,趁着外国人不了解璃月这边的医生,又给他切了一次脉。
他看起来非常局促,切个脉切的像是被清心按住了命门,她几个手指搭上去,这人手下意识就做出了一个抓握的动作,被清心用点力气压下去了。
行吧,脉搏确实是个命门。
武者的本能反应实在是有些烦人,清心嘴角平直,还是刚刚傻愣愣的样子好,说伸手就伸手。
这脉切的时间比较长,达达利亚来璃月之前听过一句有关于璃月医者看病的俗语,“不怕医生笑嘻嘻,就怕医生眉眼低”。
那这种切脉时间特别长的,又该怎么说?
清心没一会就给了他回答,“你们至冬跟你一样胆子大的人多吗,要是多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下我们璃月的往生堂,专业送葬,保证人死不能诈尸。”
“那种东西也敢碰,真是命不值钱。”
“那种东西”是深渊,清心吞了一嘴的深渊力量,论文也写了几篇,看见达达利亚,就知道这人能写一篇论文。
他身上有深渊残留下的气味,力量说不定也被深渊污染了。
清心在璃月看不见坎瑞亚人,能薅到一个与深渊有牵扯的人,对待他的态度就难免有些热切。
不仅主动跟人约治疗时间,他要是没有空的还会上门治疗,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论文,可谓是见猎心喜耐心十足。
达达利亚就是移动的论文素材。
这种热切,放在千年前会让钟离感到紧张,但到了现在,他们双方都是遵守契约之人,违背契约之事并不会做。
钟离只是在清心兴冲冲准备去看自己的素材时,将她衣服扣子扣好,又整理了一下她衣服上的皱褶,叮嘱她万事小心:
“至冬那位虽与我签订了契约,但执行官公子并不知晓此事。莫要让他伤了你。”
“我以为你会让我小心别伤了他。”
“你有分寸,但他做事莽撞不分轻重,真要将你裹挟进这场风波,你碍于自封一事,多少会有些束手束脚。”
钟离凝视着清心,极为郑重的,“等璃月人治之时,你我也可以成为一对寻常夫妻,便不必再如此。”
“好。”
钟离与茯苓是夫妻却分居一事,连至冬人达达利亚都听说了,他一个外国人,不太懂璃月这边的婚俗,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璃月这边,夫妻是要分居的吗?”
清心说没有。
达达利亚就很同情的看着她,想来至冬那边一对夫妻间要是分居了,那说明感情出现了不可挽回的裂缝,距离感情破裂也就差一纸离婚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