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脚步顿了顿,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怪异,半晌“切”了声,固执道:“我自有判断。”
“好好好。小猫咪说什么都是对的。”散兵瞪你一眼,抓紧了你的衣袍:“……闭嘴。”
“嘿嘿。”就喜欢看猫猫暴跳如雷,但又不得不抱着你在雪地里走动的模样。
猫猫气得磨牙,还是要冷着脸,老老实实抱着你。
哎呀!谁让你是个一步三喘的病秧子呢!
你指尖将兜帽往后扯了扯,这样能够尽可能不遮住你的视线。
多托雷这小子对实验室是真好,狗比东西对谁都苛责,疯到连自己也切成片,但是实验室对他来说不太一样。
大大小小的实验室承载着男人每一场实验的欢喜,即便那热乎劲总会过去,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个实验室的成立,都代表着它们曾是男人的挚爱。
如果说剑修的老婆是剑,那多托雷另一半一定是实验室。
天啊,思即此,你都忍不住再仰天大笑了。
连带着对散兵的称呼都变了,“散啊,真的无法想象火光冲天的那一刻我会有多么开朗。”
散兵淡淡瞥了你一眼,轻轻“啧”了声,似乎是在嘲笑你没出息。
少年长长的睫毛垂落,黑色的漂亮睫毛尾部沾染着将落未落的雪花,橙黄的暖光打在上方,嘴闭上的时候,少年看上去异常乖顺。
——炸多托雷实验室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惹第四席发飙。
那个疯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在实验室里面,七国中你找不到多托雷的身影,但一定能找到这个神经病制造的实验室。
少年眸光沉了沉。
——人偶被推上实验台的那天,雪花是什么样的?
似乎也像今天一样大,风吹过没这么冷。
但实验台很冰,试管、面具、仪器都泛着寒光,滴滴答答的仪器声顺着刺入皮肤的液体使他陷入昏睡。
这些只是换取利益的手段。
这对他来说只是一点点代价,算不了什么。
但是你是人类,还是脆弱的人类。失去了记忆与力量的你脆弱得一只手就能掐死。
你应该在最温暖的冬日里,从一颗种子成长为耀眼的花,到最后的凋零也应该是自然力的作用使然,而不是在多托雷的手中,历经折辱。
一定要把你送离至冬。
在其他地方,多托雷可能还会有所顾忌。你会比在至冬更加安全。
少年脚步快了些,进入一栋耗不起眼的矮小建筑中。
不同于外部的破旧,里面全是精密的仪器,各异色泽的液体灌注在试管中,一排排被男人整齐地安放。烧杯中还藏留着些许红色液体,看上去多托雷刚来过。
散兵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