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芙宁娜落荒而逃的背影,蒲从舟叹了口气,走到那维莱特的办公桌前,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两下,说:“芙宁娜好像有点怕我。”
那维莱特摇了摇头,说:“她很敏锐,应该猜到你知道了些什么。”
蒲从舟懒懒地坐回了沙发上,瞧着那维莱特:“我倒不这么觉得……芙宁娜似乎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不是我过来打断你们,你还打算和她鸡同鸭讲到什么时候?我不在的那么多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维莱特略微一抬头,雪白的发丝在夕阳下微微晃动,折射出一点晶莹的色泽。那维莱特正想回答,然后又听到了沫芒宫外传来的隐约的哭声……
那维莱特站起身,匆匆往办公室外走去,一晃眼就没影了。
“又在哭。”蒲从舟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跟着那维莱特走,自己窝在沙发上打了个滚,这才出门和塞德娜聊了聊那维莱特的新日程,确定了下第一次休息日的时间。
一切搞定之后,夜幕已然降临,星辰一颗颗点缀向深色的夜幕,像一匹缀着珍珠的锦缎。
蒲从舟坐上升降梯,上了顶层特意批出来的婴儿房,开了门发现那维莱特和雷内居然都在。
“……对,手不要放在孩子身体下,在侧边……放一个枕头抵着她身后,这样就不会哭了……没错,就是这样。”
雷内压低了声音,正在很认真地指导着那维莱特怎么把孩子抱上婴儿床睡觉。那维莱特微微低着头,跟着雷内的指令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动作着,把露露平稳地放在床上。
露露被抱得很舒服,放下后心满意足地哼哼了两声,继续呼呼大睡。
雷内和那维莱特同时松了一口气。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蒲从舟瞅了眼那维莱特随手搁置在衣架上的外套,繁复的缎带和绶带垂落,明显有些凌乱——而本来应该好好穿着它的本人——不对应该是本龙——此时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雪白衬衣,隐隐还见有些薄汗,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好容易把这祖宗哄睡着了,在教我们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大人抱孩子。”雷内叹了口气,招了招手,一群人从婴儿房里鱼贯而出,那维莱特最后一个出门,顺带带上了外套掩上了房门。
三个人在那维莱特和蒲从舟平常休息的套房的窗边坐下,蒲从舟想了下从柜子里掏出了一点日常她吃的小零食,那维莱特和雷内都扔了一个过去。
“谢了。”雷内看了眼泡泡橘蜜汁硬糖,揣兜里,没吃。
“艾玛纽艾尔先生确实很有育儿经验。”那维莱特严肃地点点头。
“小时候在孤儿院看副院长哄孩子学的,你们都没见过吗?”雷内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