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你,和你说我的事情?”魈沉默半晌,问道。
“对啊,不过别管他啦,他不重要,再说了我也赶走他了,他一点也不值得你费心!”怕魈真的对赵旭阳上心了,楚韵好说歹说才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走。
“说回那个豹子头伤我的事,这很没道理呀,先不说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给人难堪或者去跟别人争吵啊为难别人的人,所以如果你和其它魔将闹了矛盾,讲理的当然知道谁让它不快,就去和谁去解决好了,我跟你要好关它什么事啊?!又不是我让那个豹子头魔将不爽,又不是我跟它闹大矛盾,我又没把它怎么样,它凭什么伤害我还找这种借口,显得它重伤我还有了道理似的,呸呸,恶心!”楚韵很是不屑地说道。
“哼,我看,一定是因为打不过你,然后找借口拿我撒气呗!”楚韵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你就不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啦,这根本不是你的问题。”
“......”
她竟然,是这样想的吗?与那些和他一同生活的妖魔们都不同,她一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吗?
封闭已久的内心,施加于心灵之上的枷锁忽然传来松动的声音。
楚韵仔细地打量魈,见她这样说他脸上好像也没什么表情,他对此不置可否,没有等到他的回应的楚韵,便以为他还在感到莫名其妙的自责,苦恼着要怎么开导他才好:
“哎呦,真的不关你的事啦,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我以......咳咳,我有一个朋友,她生活过得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什么灾星啊,祸种啊,你不知道,她村里的人全部都希望她赶快死掉......”
楚韵不自觉地皱眉,她以为自己可能没有那么介意了,她介意也没有用不是吗,可就算是想要把她的经历当成一个故事那样去开解别人,却有一种将伤口上的结痂又撕开来,露出还未长好还是血肉模糊的内里给别人看的窘迫感,这伤口她只想藏着掖着,它见不得风也见不得光,风一吹光一晒,又会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在听了赵旭阳说的话后,楚韵恍然发觉,自己和仙人处境,或许,有那么一点相像?
无论是她也好,还是他也罢,他们在的地方明明那么广阔,却都容不下一个她/他。
村子里的人,狐盈帐下的妖魔,都觉得他们碍眼,他们不应该存在。
隐忍下内心的不适,楚韵继续说道:“就因为她的双亲早亡,便觉得是她克死了她的亲人,所以她村子里的人,自己家里吵架就觉得是她坏了家里的风水,跑去那个孩子的家门前破口大骂,说都怪她,是她影响他们夫妻或者婆媳吵架,今天劳作没什么收获也来盯着她来骂,这个孩子为了养活自己上山采药,总有几个老婆子老爷子在她经过的时候,祈祷有什么豺狼虎豹把她叼走咬死,或者她自己爬山被摔死,被妖魔抓走吃了,被马贼掳走啊,说她晦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