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异衡,再看看……“长、长息!?”
可不是,这个皱着眉头插着腰,一脸嫌弃的人,除了长息还有谁?
“让你跑你就跑,傻站着干什么?要真碰见想取你性命的妖怪,还等得到你摇脑袋?别辜负了别人一片好心。”
耳朵都听出老茧的说教,果然是他。
“奇怪,妖兽怎么不见了?”卜青觉疑惑地东张西望,巨兽竟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长息无可奈何地捏住他的脸,转向自己:“在你面前!”
卜青觉惊讶得合不拢嘴:“是你!?你你你……好、好……”
好可怕?好恐怖?长息已经默默地为他想好了后续,反正黑犬的妖形本来就丑恶可怖,被人惧怕也属正常。
“好厉害啊!”卜青觉拍了下掌。
“……”长息和异衡面面相觑。
卜青觉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地说着:“你那么强,那以后我就不怕其他妖怪了!更不用怕祁兵上门报仇!对了你会飞吗?我能不能骑着你到天上转转?不过不能飞也无所谓,当个代步的坐骑也行!你……”长息听得青筋直跳,一把捂住他的嘴:“做梦!闭嘴!”
“呵呵……”异景看到他们有趣的相处方式,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人和妖也能这么和谐。
长息冷冰冰地看着异景:“如果我把你们凌鸾观绑架百姓引诱妖怪的事传出去,不知道你们调日真人的脸面是否挂得住,到时,你还笑得出来?”
异衡顿住:“你是说……异景他……绑架了这位公子?”
“不然我为什么会打伤他?”
凌鸾观是数羽国的名门正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允许弟子用下三滥的招数去降妖,此次甚至牵扯到无辜的性命,若被晚和知道,定不会轻饶异景。异衡又是担忧又是恼怒。
“也不算绑架……他告诉我长息在这里,是我自己追来的……还有我额头上的伤……是饿晕时不小心磕的……”
“他把你骗过来,你还替他解围,是不是太滥好人了?麻烦你把多余的同情心,用来给我减轻点家务负担。”
“我没有替他解围!绑架要动用武力,他这充其量叫暗算!”卜青觉偷梁换柱地驳回了长息的建议。
异衡叹息:“无论如何……我替师弟的所作所为向你们道歉。”
卜青觉摆摆手:“这都不是事儿,你让你师弟以后别来捉长息就行了……”
“好,我一定会阻止他的。”异衡允诺。他抬眼,看到卜青觉额头上殷红的伤口,便把手盖在他额头帮他疗伤,怎料刚略施法术,卜青觉的伤就快速痊愈,这特异的体质引起异衡的注意,他抓住卜青觉的手,说:“公子,我担心异景对你施了其他法术,影响你的经脉,现在我用灵力为你检查下身体。”
“哦……”
异衡用灵力柔和地抚遍卜青觉每一条脉络,像描摹着绝世佳作,灵力轻轻碰撞管壁,又与血液深深交融,一路上畅通无阻,填满卜青觉整个体内。
“你有没有什么感觉?”异衡轻声问道。
“我觉得……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下这样拉着手……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