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宁便干脆道:“既然你们是从不打不相识到惺惺相识的,不如,便出去打一场,也好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
宇文皓和陈靖廷听罢,都觉得是好提议,便连忙叫人清场,取来两把长剑,要过招一番,重温旧梦。
院子里挂了好几盏风灯,照得院子里朦胧柔美。
宇文皓身穿白色衣裳,陈靖廷身穿青色衣裳,只见两人飞起,长剑在空中发出优美动听的声音,剑法如花,丝毫没有杀气,只有说不出的情愫流动。
元卿凌低低地说了一句,“真是够了!”
刚好,陈瑾宁看过来,元卿凌有些尴尬,但是陈瑾宁却会心一笑,“确实是够了。”
阿四和袁咏意一直看着他们舞剑,本以为能看到一场惊天动地的比武,殊不知,却像是比谁的身姿更优美的舞蹈,不禁也没了兴趣。
最后,陈瑾宁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拿了阿四的佩剑飞身出去,隔开两人,朗声道:“我来教教你们怎么打。”
她长剑刺向宇文皓,靖廷连忙伸剑去隔开,瑾宁回身一个旋转,刺向靖廷,宇文皓忙上前帮忙,这一来二去的,倒像是两人在与瑾宁对招。
陈瑾宁气得要紧,也发了恨,不顾自己身怀六甲,一套剑法使得是出神入化,因着两人都只是躲闪,因此,陈瑾宁对着他们,也占了上风。
这过着招,兴致就真的起来了,两人开始打真章,剑法凌厉,内劲十足,剑法所到之处,掀起了乱叶狂舞,剑身的寒芒也如闪电一般,倏然起,倏然落。
陈瑾宁撤了回来,落地之时,气息微乱,但是笑容满面,看着两人打起来,这才是值得欣赏的一场比武。
元卿凌看得入了迷,心底腾起对老五的崇拜。
看他白色的衣袂在空中翻飞,看他长剑如虹,看他轻功优雅,便是面对陈靖廷这样出招迅捷的武将,他也丝毫不落败迹。
元卿凌不懂得武功,但是听得袁咏意在旁边咂舌,“天啊,他们出招太快,我眼花缭乱了,都看不清楚如何出招如何接招的,他们真是绝配,两套分明是互相遏制的剑法,却能互相见招拆招,了不起,这得是什么样的心灵默契啊?”
元卿凌和陈瑾宁同时叹了一口气。
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心灵默契?
这晚宴,吃的不多,喝的也不多,就听得多,也看得多,总之,到了晚上散了酒席,元卿凌回到房中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宇文皓回来。
她忍不住叫了喜嬷嬷到晖亭阁去问问,看宇文皓是否在那边妨碍人家休息,喜嬷嬷去了一趟回来禀报:“太子没在晖亭阁,陈大将军也没在,我去的时候,郡主还问大将军的下落呢。”
元卿凌扑哧一声笑了,“我与郡主同病相怜,好,不管他,让他得意一阵子吧,等大将军走后我再慢慢地收拾他。”
“那您早点睡,齐王和袁妃都走了。”喜嬷嬷道。
“他们俩……”元卿凌坐下来摘下头饰,“怎地还没看对眼啊?今晚喝酒的时候,他们俩估计是闹别扭,莫不是老七还没放下褚明翠吧?”
喜嬷嬷帮她弄头发,道:“齐王内敛,害羞,别扭,矛盾,袁妃大方爽朗却后知后觉,若齐王不走出这一步,怕是没办法在一起的。”
“嬷嬷,你觉得他们俩对眼了吗?”元卿凌问道。
喜嬷嬷想了想,笑道:“对眼不对眼不知道,但是,今晚喝酒的时候,袁妃是护着齐王的,至于齐王,眼睛一直看着袁妃,还给袁妃夹了好几次的菜,他夹过来,袁妃便吃了,仿佛是默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