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农民”的id在微博上布的,还艾特了十几个之前出言讽刺的所谓专家账号。
【“我只是个普通的来城市打工,来自农村的年轻人。如专家们所料,我没有什么大学文凭,也没有受过他们说的高等教育。
我来到这个城市,不满二十,仅仅带着两三件换洗衣服,带着家里三分之的存款,坐了将近十个小时的硬座火车来到这里。我看到了幢幢只在村里电视机出现过的高楼大厦,还有好像在那摄影照片里灯光璀璨的城市夜景。
我现在是工地里的个水泥匠,赚着维持生活的那点钱,走到哪里,都看到城市人眼底那写着的轻视。公交车里,没有人愿意跟我站在起,甚至餐馆里,有时候也要被服务员委婉地请求与人拼桌时,而被那些西装革履的城市人拒绝。
大家的眼底都写着,我们看不起你。
我只是个普通的想要来城市打拼的农村人,跟我样的人还有很多,我们都只是《为你写歌》最新期里,那生活在最底层、受尽了白眼的农民工之。
专家说的对,我们没有素质,不懂得素质。
我们愤怒了,所作出的行为,都粗暴而直接,因为当没钱也没权的底层人被激怒的时候,就如同历史故事里的数百次农民起义样,我们只懂得怎么揭竿而起!
我今天写的这篇文章,不是辩驳我们的粗劣,只是告诉所有人我们为什么而愤怒,为什么而揭竿。
最新期的《为你写歌》,当看见跟我样的那个哥们,穿着工地里的那套还站着泥点跟石灰的蓝色工作服,出现在节目上的时候,我心里就听到了个声音。
那就是我啊!那是另个我!
样的卑微,样的粗陋,样的脏!
鸭子女神,我先这么称呼她,事实上是后来搜索络,我才听到了她在蒙面里的歌,当收看直播的时候,看到那个跟我很像的哥们走进房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谁,还不知道她有个跟仙女样的声音。
她那天戴着墨镜,我也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我直在想,她这样个收入很高的艺人,定在看到我们这些肮脏的男人时,会露出鄙视嫌弃的目光,甚至会跟另个房间所谓的音乐精灵样,脸上笑着,但是身体却僵硬,甚至不自觉地坐在了另个沙上与我们这群人保持距离。
然而,我想错了。
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即便口罩遮住了她的脸,我也听到了她的笑声,跟个精灵样。她那么亲切地跟那个紧张不堪,眼底都写着自卑,话都说不出来的哥们说,出去晃圈放松心情吧。
那刻,我就觉得她懂我们,她看懂了那哥们眼底的不知所措,看懂了那种觉得与正常人之间遥远距离不可逾越的我们的自卑!
节目组导演多次反对,表示节目规则就是必须在房间中完成录制,但她反复强调必须出去,就算节目效果不好把她淘汰也没关系(事实上,我觉得最后节目效果太好了,导演组说她品德不正,简直是在污蔑)。
她最终愿意承担切后果,把那个可怜地手都不知道放在那儿的哥们给带了出去。不顾所有人的眼光,他们穿过人群,走进了高级的百货商店。
哪怕店员都不愿意接待他们,不愿意给那个袜子上都破了洞的哥们拿鞋,但是她始终没有放弃,家又家,再换了家商店(我真的数了),终于找到了家愿意服务他们的店面。
她选了双宝蓝色的休闲鞋,给了那个局促不安的哥们。在那哥们说不能收的时候,她笑着请店员打了折扣,回来后还哄骗导演组出了鞋子钱(哄骗这个这词不好,但导演组事实上也不配更好的词了)
录制的过程,就是场几乎等同于我自己,曾经走进店铺、受到白眼、被拒绝、然后离开的血淋淋的回放。
这节目很真实,就如同她的真实样。
最后,她写出了那歌,轻快的旋律,那哥们怪异的唱腔,让我想笑,但我却哭了。
‘当我正要走时,我看到了家专卖店,
那就是我要的滑板鞋。
摩擦,摩擦!
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感到种力量驱使我的脚步……
有了滑板鞋,天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