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容优雅透着温和的嗓音,也很快飘了出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
薛景天的声音。
唐渠听到这句的时候,长腿早就迈开,走到了楼道里。
后面两人的对话,就听不真切了。
唐渠做不出听人墙角的事情,只是又忍不住抬手看了看时间。
才九点半?
约好了十点见面,堂堂影帝竟然比他到的还早?
即便早知道,薛景天跟沈国立导演的关系非同般,唐渠仍旧有些惊讶。
这位影帝十七岁的时候就出演沈导电影,从此摘取影视界王冠,称王至今。业内早有传言,沈国立对于他,是亦师亦友,关系斐然。
果然,今天偶然间听到的对话,唐渠就知道外界所言非虚。
这两人合作多年,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唐渠笑着摇摇头,幸好他不是那种卦小姑娘,否则应该会对他们说的内容好奇死。
也不知道,他们俩说的是什么劲爆惊人的秘密,听着像是只有他们才知道,其他人都蒙在鼓里样。
在楼道里晃了几圈,又去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罐热咖啡,他就晃晃悠悠口口喝着,耗了大概十来分钟。
想着烟雾散的差不多了,两人也该沟通完了,唐渠才上了楼,他故意把喝完的咖啡罐子捏得劈啪声变了形状,哐当声飞掷到垃圾桶里,制造出系列声音。
等走到放映厅门口,唐渠才笑着敲了敲门。
果然,沈国立跟薛景天两人,早停了谈话,面前泡着茶,熄了烟,齐齐笑望向他,副我们就等你来的样子。
“倒是都挺准时,”沈国立笑着招手,“来,过来尝下我这白茶。”
“就等着导演您邀请我,老远就闻到这茶香了。”唐渠长腿迈,就坐在他对面,“薛哥可是到的比我还早,惭愧惭愧。”
薛景天此刻早已卸下摄像头前的那些锋利光芒,身的闲适以及温和,仿佛潭幽深静寂缓缓流动的冬泉。
“正巧离得近,就早到了。”
沈国立斟了杯茶,“行了,喝茶,赏乐,看片,莫要废话啦。”
唐渠还有些傻愣地去瞅外面的那勾银月,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歌好了?”
沈国立指了指旁边亮着的机子,“早到了。”
唐渠顿时脸期待跟明亮,刚刚听到两人碎片的只字片语谈话,还有这袅袅白茶清香,早就被他遗忘。
“送来两,让我们选择。”沈国立说着眉头有些紧,手指又要摸上桌上那包中华,但他脸上像是挣扎了下,手指摸了摸最终也没抽出根烟点上,“我刚才已经听了,有点难取舍。”
“当然,这是你们俩的电影,你们做决定吧。”
沈国立句话,就把头疼的事情,扔了出去。
唐渠的眼眸闪了闪,接着就望向了跟他比肩而坐的薛景天,这男人看着比自己更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握着那瓷杯的手指修长而纹理清晰。
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却好似是匍匐在夜里的野兽,幽暗但是不是窜动着丝压抑的精光,仿佛是在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点都不容猎物逃离他的视线,更不容许它被其他任何生物抢走。
唐渠咽了下口水,陡然间觉得有种面临巍峨大山的压迫感,又有种面对兽中之王的危机……
这种感觉,来得既快,又毫无踪迹的诡异。
只是选片尾曲,他今时今日已然登顶,至于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