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重量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二十岁大学生,我应该表现的稍微柔弱一点,这太考验演技了,于是我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贝贝她们三个看不过去一人帮我拿了一点,瞬间我就能看到路了,进去教室,偌大的空间里已经坐满了人,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嗯?也还没迟到吧。
“你抱书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一进去,筑昭就从位置上起身过来,一把把我的书全部接走了,嘴里还碎碎念:“我的书还没有抱,看这数量,一会儿还要开车来运。”
周围的人似乎已经把视线都聚集过来了,尤其是我身边这三个人,近距离观察夏小哥,眼睛都要放出光来。
我强行忽略这些视线,笑着回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念叨的?”
“有么?”他抱着书往回走,走到他的座位上,把书放下,正好旁边还空了一个位置,他的另一侧已经全部坐满了人,好像都是他的新室友。就见他给我递了个眼神,说:“这里来。”
我走过去,问他:“我这里还有三个室友呢,她们坐哪儿?”
一边说一边将她们手里的书一一接过来放在桌子上,筑昭却压低了声音靠过来,说:“那老师抽问的时候你就不怕穿帮?”
“好吧,我坐这里,贝贝你们去那边坐呀!”我毫不犹豫地当了墙头草,三个女孩子给我吐了吐舌头跑到了最后一排,筑昭很有点得意地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后我也坐下了。
这时他旁边的一群室友都侧着脑袋来看我,对我咧着嘴笑着自我介绍,我挨着点头应了,其实不是完全能记得他们的名字,只是一个基本礼貌。
上午两节课,我没太关心上了什么内容,甚至连课的名字都没记住,但是知道是专业课,因为我已经好几次差点睡着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玩玩手机,上网看看有没有跟这次事件有关的资料。这堂课的老师是个将近退休年纪的女人,不是很喜欢抽问,一股脑地自己讲着走了。
说回这次的事件,我在网上看了许多跟这个学校有关的新闻,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录,当年第一次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有警察干涉过这个案件,但是最后查了半天什么都查不到,还是以心肌梗塞作为死亡原因结案。
令我在意的事情是,第一次犯案是十年前的事了,这座城市里要是有个鬼这么闹腾,为什么程笑不知道呢?
“阿槿,你在看什么?”筑昭半低着头问我,眼睛还看着讲台的方向:“头抬起来,手机用书挡着,你这太明显了,一会儿要被点名。”
哦,好像是这样的,我这么乖巧的学生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姿势,筑昭一下就凑过来看我的手机屏幕,用最小的声音说:“这类事件在这学校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年了。”
我点头,歪着头跟他讨论:“而且疑点特别多,十年的时间死在这个学校的学生至少四五十个,这就是个大事情了,即便是学校不插手,家长和社会的舆论为什么也没有呢?还有,政府部门和新闻媒体更是从来没报道过这类消息,这唯一的一次调查,据说查了半个月,什么细节都没有,最后就用一句心肌梗塞结束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到,还是查到了很敏感的东西?还有就是最大的疑问,笑笑为什么不知道这事,甚至不知道这个鬼的存在?”
筑昭沉吟着,教室里此刻已经有很多人在说悄悄话了,显得并不那么安静,因此我们的谈话也就有了隐蔽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