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不是很久没休息了？”

“嗯。”百灵本想否认，但她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刘嚣无奈叹息，“也怪我把猩红嘱托给你，结果把你累成这样。‘

百灵没说话，只是紧紧贴着刘嚣的胸膛。

“你先休息一会，等我把这边处理完了，我们回婺城。”

百灵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刘嚣所说的处理完了，是指什么？

她尽量用最小的动作，扭头向周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自己和刘嚣居然在距离地面数百米的高空中，怪不得了，那雷云中翻涌的闪电距离自己这么近......

本就有些恐高的她全身哆嗦，不自觉伸出手臂，勾住了刘嚣的脖颈。

“我们.....我们怎么在天上？”

百灵知道刘嚣能跳很高，但这也不是跳上来的啊，而且他们明明就还在向前飞，只是不知为什么，竟然感觉不到风的存在。

而且已经清醒过来的她，也意识到了无数的子弹和火炮不断向他们袭来，但他们的周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气墙，将所有的攻击全部挡开。

“这个要解释的话，会有点费时间，你可以暂时当我能够控制周围的空气。”

“谁在攻击我们？我们现在在哪？”

作为猩红的实际领导者，百灵对周边战场的局势非常了解，她想着，或许自己能够帮上忙。

“在柯城北线的三门源，下面这些是大和的军队，还有一些代行者。”

刘嚣淡然回答。

“我们已经到柯城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很久？！”

睡着时还在义乌，现在却已经到了柯城，百灵都快哭了，她太清楚刘嚣只能在地球停留14天，每分每秒，都何其重要。

刘嚣笑笑，“没有，你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确切说的，是一小时三十三分钟，再睡会，等结束了我叫醒你。”

听到自己只睡了一个半小时，百灵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想了想，毕竟刘嚣可以飞，速度快也是正常的。

“在括州还有两处战场，这里结束后，你也要过去吗？”

惦记着军队和其他两个战团的人还在殊死战斗，百灵虽然不想刘嚣冒险，但是还是问了一嘴。

“已经去过了，我是从义乌顺时针绕到这的，这里应该是最后一处。”

刘嚣说的云淡风轻，百灵听得惊涛骇浪。

一个半小时，从义乌到了括州东部和东南部的两线战场，还绕回了柯城，不说距离了，飞机一个来回这时间也是没问题的，可听刘嚣的意思，他可是终结了加上义乌足足三处战场，她太清楚刘嚣所谓的结束是指什么了，曾经的那一夜，这个男人一个人将神佑钱塘六百多失落者一一绞杀。

这就是他口中的结束。

百灵有些好奇，抱着自己的刘嚣，究竟是如何战斗的。

她扭过头，向下望去。

“欸？”

刘嚣叫停了她的动作。

百灵立刻缩回脑袋，眨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别看，不适合你看。”

刘嚣轻声说道。

百灵低下头，乖巧的嗯了一声，心里有什么，化了，甜甜的，暖暖的。

他们身下的城镇，只剩下断壁残垣，到处是血肉模糊，遍地是人类破碎的尸骸，还有在烈焰中挣扎的人形，和在绝望中哭嚎的疯子。

死亡，已经彻底将这里吞没。

看着怀中的百灵再次闭上眼睛，刘嚣抬起头，温润的目光，在重新面对这片大地时，再次变得冷漠而无情。

随着愤怒的积累，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