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
“你是怎么破译的?为何这样偏激呢?也许你用的方式并不对,也许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残酷。”林小寒悠悠而言,看得出来,这是老者前后变化是根本。在惊天灾难发生后、整个种群只剩他时,还能勇敢地活下去、不放弃希望的“人”,本质上绝对不会是个偏执的人。如果有机会,林小寒真的很愿意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与老者畅谈一番,也许能打消他这疯狂的念头。
“很简单。举例来说,普通话中,‘我爱你’和‘我是谁’这两句话中,‘我’这个字的发音频率是相同的,在不知道‘我’这个字意思的前提下,我可以假设一个意思,然后反复的组合。直到能组合成我能理解的意思。”老者这时除了愤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柔声劝说,“善良的人总会将事情想得善良。我当时也像你这样认为,总想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错误,直到我碰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的生物。我只能用‘生物’来形容我们这些流浪在异时空的智慧者。那是个已经破碎的飞船,比我的飞船要大得多,里面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智慧个体。当两个高等智慧个体想要认真交流时,就好比知道了密钥的密码,借助很简单的仪器,便能实现对话。原理其实非常的简单,就好比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各自发出‘我’这个音,然后指着自己,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者详细地解释,很显然,他是想让除林小寒之外的其余人都能明白自己。“可惜的是,我们只交流了极短的时间,这位个体便没了生命迹象。不过只言片语中已经透出了很多信息。这位个体居然来自另外的宇宙,他所展现出的文明应该比我的要高出一些。他本身也是个探测宇宙的狂热分子,在他所处的宇宙中也监听到了我曾捕捉到的频率。由于文明的先进,他监听到的频率远远多于我的,经过缜密分析,他认为那是一种极其高等的智慧表达方式。于是他找到了几位志同道合的个体,造了驾在我看来十分先进的飞船,去他所在的宇宙深处探寻。他们才出发没多久,便发生了如我的宇宙那样的毁灭性灾难。他们有心回去救同类,可在这样的灾难面前,还是太无力渺小了。他们来这个异度空间的经历倒是和我的差不多,这个空间到处充满着他们正在研究的频率,让他们暂时忘记了痛苦,但是研究的结果让他们更加痛苦。你们知道吗?这可是用生命为代价的研究啊!”他的声音透着浓浓地哀伤,“这个异度空间极度不适合生存,如果直接暴露在空间里,会立刻死去的。即使有了飞船,也只能拖延些时间。空间中未知的辐射和巨大的压力对飞船的杀伤是彻底不可逆转的。我说得这些不过是一小部分的危险,实际上,在空间的每时每刻都有危险,根本弄不清是什么样的危险。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想和能在这个空间生存的智慧生物交流的原因。我们想得到庇护,我们都觉得高等智慧绝对应该是友善包容的。”
“这些蠢家伙。那个体至死都抱在怀中的仪器,是他们的研究成果。”老者忽然有些哽咽,“在最初得出了我和一样结论时,他们选择的依然是不相信。可在他们拼着命寻到了第十七座飞船残骸时,他们终于认命了。唉,但这时,他们已经没命没飞船能回去了。”
“回去?”林小寒惊讶地低呼了一声。她隐隐地猜到了一些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