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事的便是《泰晤士报》总编巴克尔了!
《泰晤士报》财大气粗,不久前刚刚买了远距离无线电的通信设备,可以迅速长距离派发新闻,这是样新技术,花了报社不少钱。
不仅如此,他们还建立了远在美国的无线电接收站,也就是说,《泰晤士报》已经在英国之外拿到了许多转载费用,赚得一个盆满钵满。
巴克尔叼着烟斗在办公室中洋洋自得,整个欧洲和美国现在看的报道都出自他手。
所以几乎没差多久,欧洲和美国已经全部知晓了新行星的发现!民众自然欣喜若狂,而遍布各地的天文台也迅速开始了巡天观测。
最激动的可能就是美国的罗威尔了,他已经苦苦寻找了八年。
当他按照李谕的方位看到冥王星时,激动地老泪纵横,“八年啊,我找了你八年!你知道我这八年是怎么度过的吗!”
如果没有李谕,一直到1916年去世,他也无法亲眼看到冥王星的发现,亲人可能只能通过教堂的礼拜来告知天国的他。
不过现在好了,活着就能看到冥王星,能不高兴吗!
多年后,人们甚至在他的日记中看到了罗威尔当时激动之余写下的文字:一位传奇的中国人让我在有生之年得以完成心愿,或许我这辈子除了妻子外,最感激的人就是他,我会永远记住他的名字:李谕!
法国这边同样群情振奋,不过法国一向和英国争老大,看到他们最近出尽风头,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大清国驻法国公使馆中,公使裕庚一家也在看报。
“快看看吧!前几天刚上头版的李谕,今天再次上了头版!”
裕德龄取过报纸,读了一会儿道:“才几天,他竟然成了现在全欧洲最出名的中国人。”
裕家常年生活海外,明白这个发现的意义,而且看名字发现李谕明显和他们一样,也是个汉人。
公使裕庚道:“几天前,我收到朝廷来信,提到太后想要物色几台西洋的新鲜玩意,其中还特意提到了望远镜,似乎就是受到这位李谕的影响。”
哥哥裕勋龄道:“原来他这么厉害,连太后都知道他。”
裕庚说:“何止厉害,现在我算是见识到了,他真是一鸣惊人,而且是一下子就惊住整个西洋。”
裕庚作为特使,也见过不少留学生,但像这样出色的真是头一个,毕竟当时的欧洲科学实在是太强了。
“我倒真想见见这位‘东方骄子’了。”
最小的裕容龄看着报纸又说:“上面还写到,这颗新的星星上面异常寒冷,而且飘荡在那么远的地方,就像在孤独的海底之中。”
裕容龄由于对艺术的热爱,心思也比较感性。
姐姐德龄笑道:“后面李谕还发起了征名邀请,要不你也试试取个名字?”
裕容龄想了想说:“它那么遥远,那么寒冷,而且一年要咱们的240多年,仿佛冥间,我想就叫它冥王星,pluto吧!”
其实她误会了年的意思,她只知道地球绕日公转一周是一年,看到报纸中写到这颗行星公转则要240多年,就误以为它的一年要比地球快,所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也差不多了。
不过,也算歪打正着!
德龄说:“很合意境,你快写封信吧,上面留了李谕的收信地址。”
容陵笑颜如花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