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环道:“我和阿佩只是公子身边的小丫鬟,怎值得端木公子放在心上?”
端木回春语塞。
姬妙花叹气道:“难道你们没想过要问问我这个主人是否有办法吗?”
端木回春趁机从阿环冰冷的目光中解脱出来,道:“你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了办法了。”
姬妙花道:“古塔卡养着猪。”
……
该不会是让阿佩阿环骑猪吧?
端木回春见阿佩阿环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
“猪圈旁还有一匹马。”姬妙花慢吞吞地接了下去。
姬妙花养的马自然是好马,背负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阿环阿佩不等姬妙花开口,就自发地翻身坐了上去,剩下姬清澜等三人还站在马车前。
姬清澜不等姬妙花开口,径自上了马车,随即掀起车帘道:“我与端木长老渊源颇深,有些话藏在心里不吐不快。不知可否请峰主在外驾车,让我们二人叙叙旧?”
姬妙花撅嘴道:“清澜亲亲与亲亲有旧情可叙?”
姬清澜放下帘子,只传出声音来,“若是不叙,又怎么知无旧可叙?”
经饭前一番话,端木回春对姬清澜的印象已经跌落谷底,闻言心中反感更甚,正想婉拒,却听姬清澜又道:“说起来,我师父当年曾有一尊白玉观音流落在外,不知去向。他老人家一直对此念念不忘,若是能找回来,或可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端木回春迈出去的步子顿时一转,干净利落地跳上马车。
姬妙花只好赶车。
当端木回春上了马车,姬清澜似乎又不急于谈论白玉观音之事了,还是端木回春忍不住问道:“你适才说的白玉观音是怎么样的白玉观音?”
姬清澜这才开口道:“师父生前最爱白玉,那尊白玉观音更是他的心头好。他甚至将自己毕生医术记载藏于观音之中。可惜当年我们被皇帝追杀,在逃亡中不慎失了这尊观音。为此,师父一直闷闷不乐,临终也惦记此事。师父过世之后,我几次派人查访白玉观音的下落,想尝了师父遗愿。可惜如大海捞针一般,毫无所得。”
那尊被父亲一直供奉于香案的白玉观音……竟藏着姬无常的毕生医术?!
端木回春垂头,不将震惊暴露于他前。
幸好天色昏暗,车厢里更是一片模糊朦胧的黑,他们只能借着天外的月光看到对方隐约的轮廓。
姬清澜叹息道:“我偿还不了师傅这个心愿,只能尽力为他报仇。若是两样皆不得,他日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师父?”
端木回春道:“你为你师父已经做得太多。”
姬清澜摇摇头,转头看着窗外,半晌才道:“不,我欠他太多。”
端木回春突然想,若这世上还有一人是姬清澜在乎的,只怕就是他的师父了。他利用辛哈,利用姬妙花,利用圣月教,利用魔教为的都是他的师父。如此说来,他虽不是一个至善之人,却是个至孝之人。他对他的看法稍稍改观。
姬清澜突然压低声音道:“抱歉,当初我并不知你与师父的渊源,只以为你是哪里混进来细作。”
他声音极轻,端木回春也跟着小声道:“无妨。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以为我是混进圣月教的细作。”
姬清澜道:“镇心丸其实是我研制的一种慢性毒药。”
端木回春心头咯噔一声,没想到他居然会承认!
姬清澜继续道:“镇心丸服用得越多,中毒越深。我只有两枚解药,一枚给了姬妙花。”
端木回春把心提了起来。难道他要将剩下的一枚解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