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安低叹一声,“你啊……太挑了。”
井程:“是啊,太挑了,挑来挑去的,一直耽误到现在。”
吴景安闭上眼睛,努力寻找早该袭来的疲倦和困意。
井程头枕在手臂上,望着漆黑的夜,“你呢,合适的也没有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沉默在空气里悄悄流动,井程以为他睡着了,便不再多问。
吴景安在静谧的夜里发出长长的叹息。
“怎么没有呢,我没你那么挑,差不多的凑合就行了。”
井程说:“想谈谈他吗?”
吴景安缓缓睁开眼,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来,洒了一地银霜。
“他呀,小白脸一个,就像你。哈哈……长得不错,当初看上他也是因为这个。可惜,他脾气不好,一惹他不高兴,他就要想法子整治人。你不知道当初我被他整得多惨,那家伙还觉得道个歉就没事了。合该就是我欠他的。唉,算是我欠他的吧,否则也不会摊上这么个糟心的人。他,家里挺有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没有担当,不懂责任,十足是个没长大的、品性恶劣的坏孩子。”
井程不明白,“为什么找了这样的人?”
吴景安想了想,“他……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很多时候,对我挺好。他……”吴景安努力想找出许辉的优点,找出几件可以拿出来说的事,可他想了很久很久,也说不出来。生活就是这样,全是细节的点滴,只融入心里,无法言说。同样的,要说自己对他曾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他也想不出来。可许辉对他的好,他一直明白,“他的爱,不输给我。在别人看来,我们也许并不合适。可在我和他心里,就是觉得对方最能配合自己。不是那个人,什么都变了味。”
井程心里有说不出的压抑,他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旅行。”
吴景安轻轻闭上双眼,“我困了,睡吧!”
井程:“嗯,睡吧!”
银月光铺在两人盖着的被子上,把困扰和忧愁一并掩盖。
第二天,吴景安拒绝了哥们的好意,带着井程两人悠闲游走在c市的大街小巷。
偏甜的饮食让一向吃惯了北方咸辣重口的吴景安很不习惯,井程倒是不介意,吃得甚欢。
吴景安撇撇嘴,很不满意地说:“我怀疑这儿连面粉里都放糖,为什么就连馒头我都能吃出甜味来!这里的人就不怕得糖尿病?”
井程“卟哧”一声把嘴里的面条都喷了出来。
吴景安在一旁得瑟:“哎呀,帅哥形象俱损哪!”
参观c市名胜时,偶遇一金发碧眼的洋妞,洋妞对着吴景安叽哩咕噜了一大串,满脑门问号的男人张嘴、闭嘴、张嘴,憋出一个词,“what”
井程不慌不忙走上前,和那洋妞叽咕来叽咕去,临了,洋妞在井程颊边留下一香吻,惹得某男眼红。
吴景安垂头丧气:“这人丢大发了。”
井程在一旁得瑟:“哎呀,帅哥形象俱损哪!”
吴景安咬牙瞪眼,这死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记仇这恶习,诅咒你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不对,是老公!
来到c市着名寺庙,花钱请了个导游带他们一路拜佛、参观,导游见在他们后面有一大票人的旅行团即将过来,于是赶着投胎般地急急讲完要点,领着他们一人拿一束朵,又是放佛坛前,又是跪拜,最后一人走一边,各自来到一位大师前,留名,随心意捐善款。
吴景安屁股还没挨板凳,那大师把笔递到他面前,“别人都写一百,你写两百,你额头宽广、印堂发红,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必定前程似锦、逢凶化吉、诸事皆顺……ba1aba1a……”
想来那大师也是见到后面庞大阵容的旅行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