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还真没来过,“徐总挺会挑地方。”
“你让我喊你又夏,那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盛又夏笑着给他倒茶。
她还带了礼物来的,盛又夏从包里掏出一只木盒,“这是在工作室放了好久的一支簪子,我一直没舍得用,送给您了。”
徐总自然是喜欢的,“那是不是能代表,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盛又夏能感觉到徐临的意思,但她做不了回应。
徐临见她眼神有些闪躲,但他仍旧直勾勾盯着她。
“又夏,我其实对你挺有感觉的。”
盛又夏手摸向颈子,年纪大些的小哥哥们,都这么直白的吗?“那岂不是我的荣幸啦。”
“别成为你的负担就好。”
盛又夏不喜欢吊着别人,虽然他们之间还有生意要做,但她不喜欢搞这样的暧昧。
“徐总,我现在对别的都没想法,我就想赚钱。”
徐临被逗乐了,盛家的千金,能这么缺钱吗?
“但是爱情也很美好,不管你以前有过,还是被伤过,任何时候都别不相信爱情。”
“也许你碰到的是不够完美的,甚至还是个混蛋,但你应该相信,下一个更好。”
盛又夏禁不住打量着对面的男人,成熟男人的魅力,就是不一样。
比她多了十几年的生活经验,看问题的角度都挺通透。
“徐总说的是,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更加不能在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里面沉迷太久。”
徐临很欣赏盛又夏这样的,通透。
像他们这种有地位的人,是绝不会看上梁念薇那样的,家世不够不说,还是个瞎子,娶回去难道是给人看笑话吗?
“说实话,近十年来,我都没有碰到过一个心动的人了,但我对你感觉很不一样。”
今晚这是活脱脱的表白局吗?
但盛又夏有些招架不住。
她想了想,还是应该跟徐总老实交代,虽然她很不想提起她跟傅时律的婚姻关系,可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其实我……”
一阵音乐声打断了盛又夏的话语。
台上已经换了一拨人,这会古筝、琵琶、胡琴等齐齐上阵。
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一群精致妖娆的美女,身着最近流行的敦煌风汉服,盛又夏以为这是酒楼固定安排的节目。
可是再一看,显然不对。
那几个婀娜多姿的美人是冲着徐临来的,有人用手搭着他的肩,还有的人轻轻甩动飘带,轻飘飘的带子蒙住了徐临的脸,再缓缓落下去。
这要是个定力不好的男人,魂都被勾了去。
但徐临自始至终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神色淡漠,纹丝不动。
美女见这一招不管用,软绵绵的身子便往男人身上靠。
徐临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你们要是再继续的话,就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徐总真是不解风情,这样会把人吓坏的。”
盛又夏听着,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她没有回头,只不过后背微僵。
她旁边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入座。
徐临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跳得挺好,下次都别跳了。”
傅时律把手里捧着的一束花递给盛又夏。
她表情微凛,没接。
“还在生气呢?傅太太,是老公的错,收下我的歉意吧。”
盛又夏面无表情,对面的徐临却是微微吃了一惊,“你喊她什么?”
“傅太太啊,徐总还不知道?”
傅时律盯着他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不可能啊,你装的吧。
徐临的情绪没有过多的外露,只是将视线移到了盛又夏的脸上。
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隐瞒,为了谈下这笔生意吧?
傅时律将椅子朝盛又夏挪近些,手臂轻搂着她的肩膀,“不好意思徐总,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跟我冷战,她也是无心的。”
这茶里茶气的几句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徐临端起手边的茶杯,手指在杯口处轻绘,“是因为傅主任诊室里的那个女人而冷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