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免死令牌能再用一回吗?”
“呵呵,首先,那是我的免死令牌;其次,若是次次都能用,那持令者岂不是能为所欲为了?”
荀绍耷拉下肩膀。
没多久幼帝果然出来了,随侍的小太监给他系上狐裘,眼睛早就瞄见应璟,笑着提醒道:“宁都侯来看陛下了呢。”
幼帝迈着步子乐颠颠地走过来,毛茸茸的衣领衬得小脸像颗圆乎乎的粉团儿:“舅舅来了怎么不进去?”
“臣怕扰了陛下。”应璟笑答一句,落后一步跟上他步伐。
荀绍一看幼帝直接将自己无视了,连忙朝应璟使眼色,结果那货也装作看不见她。她悲从中来,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陛下,陛下留步啊!”
幼帝转头一看,嗖地窜开几步,戒备地指着她:“你你你……不许再抱朕的腿了!”
“是是是!”荀绍伸出去的手立即改成握拳,躬身给他捶肩:“陛下为国操劳辛苦了,还请千万保重身体,诏书的事是臣无知莽撞,陛下切莫与臣一般见识。”
幼帝挥开她的手,板着小脸:“哼,你敢当着百官的面劈了朕的诏书,以后就敢劈了朕!朕岂能饶了你!”
“臣不敢!”荀绍连忙跪下:“陛下不计前嫌,还为臣赐婚,如此仁德明君,臣只会肝脑涂地,以报圣恩,哪敢造次啊!”
这话说得幼帝颇为受用,脸上不禁浮出几分笑意,想掩饰都掩饰不了,“算你有自知之明。”他抬着下巴斜睨她:“朕今日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朕与你婚约已除,如今你跟大将军的事没成,休想回头再纠缠朕,否则数罪并罚!”
“是是是,臣虽然仰慕陛下,但自认万万配不上陛下,绝对不敢痴心妄想。”
“哼!”
幼帝拂袖就走,也没说到底会不会赦免自己,荀绍自然又想跟上去,却见应璟朝她摇了摇头,自己举步去追幼帝了。
待到了御花园内,他才低声问幼帝:“陛下这下可解气了?”
幼帝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完长舒一口气:“太解气了!叫她以前总拿婚约来刺激朕,没想到也有今日吧!”
“那陛下就原谅了荀绍吧,她先前也立了功,将功抵罪就是。”
幼帝撇撇嘴:“既然舅舅开了口,那好吧。”
应璟行了大礼:“陛下仁心厚德,国之大幸。”
荀绍忐忑许久,方见应璟迟迟而归,赶紧快走几步上前:“如何?”
“陛下不生气了,只是你得将功折罪。”他从袖中取出一只锦囊递给她:“这是从鲜卑得来的密信,用暗语写成,我记得你以前对这有过研究,帮我看看能否解开其中内容。东观宫那边我会去说,你最近安心做这事就好。”
荀绍瞥那锦囊一眼,他能在鲜卑安插内应,能弄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倒不足为奇,只是自己捏着不放,又和鲜卑有关,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扯上周丰容或是哪位大臣。她一时犹豫,没有答复。
应璟看她神情明显是一副心存芥蒂的样子,将锦囊又递近一些:“此时你还是戴罪之身,乖乖听令便好。”
荀绍皱眉:“我只是不希望助纣为虐,牵扯进什么阴谋。”
应璟朗然笑了一声:“那好,我再去见陛下一次好了。”
荀绍连忙扯住他衣袖:“哎哎哎,我再考虑考虑啊。”
锦囊到底还是收下了,荀绍回府路上再三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能随便碰皇家东西!
所谓的暗语,不少军队在作战通信时都使用过。鲜卑族用暗语也有些年头了,但起初并未引起重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