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就这样”……她见过boss生气、骂人,甚至是抓狂,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可怕。
望着眼前一栋栋往后飞驰的大楼,一轮巨大的圆月像盏明灯矮矮地挂在深蓝色的天际,隐约还能看见几片浮云。云慢慢地遮盖圆月,气氛诡异,月光变作血色。
莫名地,小季也开始兴奋起来。
谁说文青不喝酒,文青一喝酒准保喝到胃穿孔。
叶晓君倒是很喜欢和这帮子同道中人聊艺术聊剧本,可动不动就来劝酒让她有些头疼。
幸好够仗义,一大半的酒都帮她挡下来了。
看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都转青了,叶晓君劝她:“你也别喝了。”
冲她笑笑,身后胖大叔站在椅子上大喊:“你们以为话剧就可以看轻构图吗!错!对话剧而言,构图才是最重要的!你以为观众来看什么!看你满场飞,看你大喊大叫吗?视觉!听觉!心理!一个都不能少!嗝……”
叶晓君见笑意里也带着七分醉意,有些抱歉。她不喜欢和不太熟悉的人喝酒,这些人喝多的样子也真是够难看。但她还是喜欢这里的气氛。她的同行个性古怪者太多了,若要真算起来她自己也算怪。人的个性各有不同,选择你愿意交往的人交往就好,不必干涉别人太多。能从一个人身上吸取到专业知识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叶晓君还是喜欢眼前这帮人的,对话剧也有了些兴趣——话剧和电影的表现形式不同,但骨子里异曲同工。吸取话剧领域的知识对她的剧本肯定会有好处。
也算是用心了。
“麻烦你,叶编剧……”扶着她的肩膀,“一会儿帮我找个代驾,将我送回家……”
“别一会儿了。”叶晓君说,“就现在吧。”
陆静笙和陈叔带来的人在保利剧院门口汇合,一水穿着黑西装的人从三辆车上下来,个个一米八,小季眼睛都看直了,跟拍电影似的。
陆静笙站在这群人中间,比了个手势,陈叔带了七八个人往剧场里走,她则带着剩下的人绕向后门。小季也从车里下来,小跑步跟上去。陆静笙领头走到小酒馆门口,酒馆门紧闭,门口坐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其中一个光头手里拽着酒瓶子,操大嗓门笑。见陆静笙这帮人黑压压地走过来,气势汹汹,这二人对视一眼站了起来,并排要挡住陆静笙。
光头喝道:“你们谁啊!打烊……”
陆静笙目视前方脚步未歇,从光头手里抽过酒瓶,胳膊抡圆了一下子砸在他脑门上。
光头“啊”地一声,身子软了下去,他身边的壮男“嗷”一嗓子就要往上扑。陆静笙左手边的男人一掌摁住他的脸将他摁了回去。留下四个人料理这两个壮男,陆静笙打开酒馆的门,冷着脸往里走。
酒馆中还残留着酒菜和汗的味道,地上全是烟头,人已不见。
陈耳说的地点就是这儿,虞明庭转移了。看来虞明庭也自己留了一手。
陆静笙走出来的时候,两个壮汉已经被打趴在墙角,只会喘气。
“虞明庭去了哪里。”陆静笙问道。
“谁……谁是虞明庭?”满脸是血的光头问道。
陆静笙眉峰一挑,站在光头身边的男人又要动手,光头吓得大叫:“奶奶饶命!奶奶!奶奶!我们真不知道!我们就是收了人钱来看着门,不让别人进来而已!别打了别打了!”
陆静笙:“收了什么人的钱?”
“一女的!黑色短发!三十多岁!”
就是虞明庭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