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芷儿只有一个意念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小宝子,就是与太子翻脸也在所不惜,与李家背道而驰也义无返顾。哼,事情闹大,最多自己不做这太子妃就是。
“抓住他,太子重重有赏!”小金子歇斯底里吼叫道,还亮出太子的令牌。一群护卫微微一愣,随即在小金子威逼的目光下,如狼似虎扑向宝玉。
宝玉在皇家之地玩得不亦乐乎,已经忘记时日。而今天,对天下人来说是个普通的日子,在贾家却是无比重要的祭祖之日。
就在宝玉上午与皇后、北静王王妃玩牌的时候,贾家两府鼓乐喧天、钟钵齐鸣,幡旗招展中,长长的队伍走出城门。
贾珍走在人群之首,走出宁国府府门的刹那,他眼底闪过一缕得意的阴笑,一切正如他计划那般顺利发展。祭祖可是世家大族的头等大事,贾家上下不仅主子走了一干二净,就连下人也没剩下几个,而且按规矩,他们还要在铁槛寺耽搁好几日。
宁国府客院中,身为外人的尤夫人与尤二姐单独留下来。“啊,终于清净了。”尤二姐斜躺在热炕上,一边磕着桌炕上的瓜仁,一边伸展着她火辣的娇躯,舒畅无比。
尤二姐如此一说,既是因为耳中不再有整日不断的哀怨鼓乐,也是因为贾珍的离去让她紧绷的心弦得到放松。
“女儿,你昨儿怎么收下贾珍送的钱财?”一向势利的尤夫人也有战胜虚荣心的时候,很担心地道:“你不会被这些黄金打动了吧?贾珍可不是人,他的东西要不得。”
“咯咯”尤二姐随意欢笑,瞥了那盘金子一眼,不屑道:“贾珍想用这些勾引姑奶奶,瞎了他的狗眼。娘亲放心,我只是不想让他起疑。”
话语一顿,尤二姐指尖一弹,将瓜子壳弹到摆满金锭的盘子里,语调略带欢欣道:“大姐最近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她已经答应了,这次祭祖回来,就与我们一起返回老家,再不沾染这贾家的人。”
“好啊。”尤夫人为尤氏开心,但笑容却有点尴尬,因为尤二姐与贾家人没有瓜葛,反而是她这母亲与宝玉不清不楚,她又怎能不为之羞愧?
夜色初显,辛苦一天的贾家众人无不长出一口大气,纷纷走向家庙铁槛寺,而以王熙凤为主的一干女眷则住进水月庵。
“大奶奶,叔叔正四处寻你,请你尽快回府一趟,老夫人身子不适,可能是旧疾复发。”贾芹满面大汗,从铁槛寺找到水月庵,留下那句话语后,他又假装匆忙向别方跑去,根本不给尤氏仔细询问的机会。
“珍大嫂子,你还是别回去,小心有诈。”稻香村一段时间的相处,王熙凤与尤氏的关系亲近许多,眼见尤氏满脸慌乱,她眉心一皱,下意识伸手拉住尤氏的衣袖。
“凤妹子说得对,如今宝玉不在家中,千万不要听贾珍安排。”李纨也走过来急声劝说神色焦急的尤氏。
“我母亲确有宿疾,我去去就回。贾珍人在铁槛寺里,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尤氏感激得回握王熙凤的手腕,又对李执点了点头,随即上车离去。尤氏的马车离开水月庵的一刻,一道阴森的幻影飞出宁国府。
“王熙凤,还我命来,嘎嘎”刺耳的怪笑掀动夜空浮云,凶残的杀气直向水月庵飞去。此时此刻,宝玉正在太子府里发威惹祸,丝毫不知家中即将出现大变!太子府里,一群护卫如狼似虎扑向宝玉。
“谁敢动手?本妃砍了他脑袋!”李芷儿一声大吼,挺身挡在宝玉身前,怒视着小金子道:“滚,再敢进入本妃院子,打断你的狗腿!”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太子撑腰,护卫们立刻缩回去。这还是李芷儿第一次“发疯”小金子一愣,下意识脸颊发白,好一会儿后,这才恼羞成怒地离开,并恨声威胁道:“敢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我这就去告诉太子,咱们走着瞧。”
“啪!”响起一道耳光声,宝玉这记耳光可比先前厉害得多,打得小金子头晕眼花、断齿抛飞,惨叫不已。宝玉一脚踩在小金子的胸膛上,啐了一口唾沫。“你你这贱种,太子会诛你九族!”小金子双手撑地向后爬,眼神充满恐惧与怨毒。
“是吗?”小金子抬出靠山,宝玉非但不怕,反而浑不在意地矮身蹲在他面前,道:“爷爷我今儿不想杀你,就是打你还嫌脏。”
宝玉说不打,却控制不住又打了小金子一记耳光,随即用力甩动打人的手掌,一脸厌恶地道:“真恶心,回家要好好洗洗手。”“我要杀了你,剥你的皮、拆你的骨!”在羞怒之火之下,小金子的肉体虽受打击,恐惧却全部化为怨毒之火。
“呵呵”宝玉乐呵呵地笑了笑,等小金子骂完,却突然神色一冷,厉声道:“你想杀我?凭你也配!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