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幻仙姑也像母亲一样不跟孩儿解释,只是说我能到‘虚无幻境’一游,足以证明我与仙境有缘,她要让我真正体会什么叫人间风月。”
“什么?”王夫人爱子心切,忍不住惊声打断宝玉的话语,她红唇微张、美眸圆瞪,已经隐约意识到宝玉后面的梦境。
天啦,宝玉不会在梦中做那种事吧?啊!他在做春梦!王夫人终于明白过来,羞臊的热流涌上脸颊,紧接着又被母爱的光辉压下去,心想:原来宝玉长大成人了!
唔意图不轨的宝玉假装没听到王夫人的惊呼,兀自以平静的声调继续叙说着梦境:“孩儿只觉得心神一阵恍惚,眨眼间已随仙姑进入大厅,本是一片宁静的大厅突然丝竹大作,无数仙女在孩儿的身边载歌载舞。
我虽不明白她们跳的是什么舞,但却觉得与古书记载的‘霓裳羽衣’极其相似,那些仙女的穿着也与古书记载一样,轻纱薄裙,若隐若现。”说到这儿,宝玉故意双眸闪现灼热之色,那火热的目光映入凝神听“书”的王夫人心中,令她不由得芳心一跳,下意识移开目光。
见王夫人露出羞赧动人之状,宝玉不禁暗自得意,趁热打铁地再添暖昧,道:“孩儿在众仙女的包围下,只觉得犹如置身仙境,更为奇怪的是,那许多仙女似曾相识,就好似我们府中的众多姐妹所化一样。”
这孩子竟然做春梦做到自家姐妹身上,真是不像话!王夫人不由得暗自埋怨,本想开口斥责,但转念之间想到宝玉这是在做梦,自己又该如何斥责?
“孩儿当时也觉得甚为奇怪,不由得凝神一看,越看那些仙女越像众位姐妹,更奇怪的是,其中最美的女子竟然”
“竟然怎样?”见宝玉犹豫不已的闭口不言,听得入神的王夫人不由得开口追问,配合着宝玉预先挖好的美妙深坑将自己推下去。
在这只有两人独处的空间中,在假宝玉养伤的时间中,在假宝玉精心铺设的“东风”吹动下,王夫人的思绪也变得有点奇怪。
宝玉略一沉吟,随即猛下决心道:“竟然像母亲的面容,呵呵”话音未落,宝玉生怕王夫人恼羞成怒,故意用轻笑化解暖昧,借此迷惑王夫人对自己不轨用心的瑞测。
“你”宝玉的傻笑果然有用,令勃然变色的王夫人微微一愣,在无可奈何下,美眸中的怒色也消去几分,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你这孩子尽是混话!”
“孩儿没有胡说,我发誓这绝对是梦中所见。”将发誓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假宝玉眼神坚定无比,连连说出无数毒誓,反而令王夫人吓得花容失色。
“宝玉,休得胡说,为娘信你就是。”一番唏嘘后,王夫人已经忘记最初发怒的原因,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王夫人不追问,可不代表宝玉不继续!“孩儿见母亲也在仙女之中,心中不由得惊喜不已,忍不住跑了过去。”
王夫人在一旁听宝玉一口一个“母亲”芳心更是好似万马奔腾般狂跳起来,一个极度震撼的意念猛然钻入她心房:啊,不会吧!
玉儿的春梦不会与我不能让他再回忆下去,要赶紧制止他!王夫人朱唇一张,阻止声还未说出口,宝玉抢先话语一转,很自然地化解王夫人眼中迸射出的怒火。
“我脚步刚动,那警幻仙姑立刻拉住孩儿,笑盈盈地道:”好了,你现在美酒歌舞均已享受,该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人间风月了!‘““嗯!”王夫人见宝玉竟然要说他的春梦,虽然女主角不是“自己”但她还是不禁羞窘无比,熟妇之心好似豆蔻少女般小鹿乱撞。
王夫人娇躯微微一颤,双眸光华起伏不休,她想逃离,却又很想听下去,最后舌尖一顿,还是没有说出阻止的话。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端庄守礼的王夫人不会有这“勇气”但在宝玉这几日的精心铺陈下,纯属万一的情景发生了。满心火热的宝玉继续一脸纯真地“回忆”梦境:“警幻仙姑再次用衣袖在孩儿面前一挥,孩儿又觉得眼前一花,发觉已然身在一间香气萦绕、幽雅精致的卧房内,那些跳舞的仙女也全都不见,只有我与那警幻仙姑独处室内。”
听至此处,王夫人芳心连连颤抖,强自平静的面容下,一个惊人的念头突然从她脑海一闪而过这几天,自己与儿子不就是独处一室吗?“那警幻仙姑笑了笑,然后在孩儿面前独舞起来,她的衣物在舞动时好似片片彩云般,自行飞离她的身子。”
宝玉的语气变得无比平静而自然,好似叙说一件别人的普通事情般。“仙姑的衣物一件件减少,然后飞舞在半空中,她还不停对我眨眼,孩儿当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又很迷惑仙姑为什么要不停眨眼,而且孩儿觉得心里越来越痒。”说到这儿,假宝玉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毫不掩饰心痒难耐的表情,道:“我不由自主地走向仙姑,身上的衣物也像仙姑的衣裙那样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然后我上前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