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寥寥的几个人。过了一半的路程,我终于下定决心,我给白静娴发了一条消息:我帮你。
我放下手机后,对方与说,方与,你觉得,白静娴人怎么样?
“很好呀,你的朋友,哪里有不好的呀。”
我说,那你觉得她漂亮吗?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好奇怪,你们今晚问了两次这个问题了。”
我说,你没看出来,她喜欢你吗?
方与低头不语,隔了二十多秒钟,说,我不需要你帮我牵线搭桥。
方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与他平日里截然不同。当我的热情遭遇到了冷脸,且坐了一晚上的冷板凳之后,我也变得愤怒了,我说,我就是问问你,我说什么了吗?
方与把头别过去,装作看窗外的风景,不理会我。
我的委屈一点一点的喷薄,先是遭遇白静娴的冷脸,接着又遭遇到了方与的冷脸。我不争气地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
☆、13早餐
方与看到我哭,一时手足无措,在冷气开放的公交车里,额头隐隐沁出了汗珠。他嘴巴张了又合,一连叹了几口气,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公交车正好到站,我抹了把眼泪走下车,方与急急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都一言不发,一直回到家里,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一连几天我都没和方与说话,倒不是因为我还生他的气,只是偶尔想要清静一下,或者说,是因为女孩子每月的低潮期来临。
米糊糊和我上班的时间差不多,但她每天早晨起的特别早,跑完步再洗个澡,是她已经养成的习惯。
每天早晨我一打开门就会看到门把手上挂着的早餐,我想,这一定是米糊糊每天早晨跑步回来买的。我总想跟她说一声谢谢,但每次我收拾好开门,她已经上班出门,到了晚上回来,我就会把这事儿忘的一干二净。
方与也不敢靠近我,他正式上班后早出晚归的,我们虽然住在同一套房子里,却也很少打照面,只有在我出门上班的时候,看到方与站在大门的岗亭里,远远看着我过来冲着我笑。我只装作没看见他,头也不转地离开。
我和白静娴属于打不散的交情,虽然那天在咖啡馆里闹得有些不愉快,但第二天之后,白静娴再也没提过这事,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我总想找个机会跟她解释一下,我无法左右方与的思想,但见她已经不再当一回事,我想着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她和方与的事情,便就此作罢。
日子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饿了吃,困了睡,消磨着无谓的光阴。
我如同中了李小白的毒,在无聊的时间里,想的最多的就是李小白。偶尔,他会和我打个电话,只要听到他磁性的声音,我就会觉得,所有的等待都不是虚空。我每天计算着他回来的日子,把放在办公桌上的台历圈圈点点,等到下个月的十九号就是他离开一个月的时间,到那个时候,他也许就会回来。
中午吃饭时,娟子问我,周末去佘山郊游,要不要一起去?
娟子平时与我没有太多交流,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的时候,白静娴说,都是哪些人去,要不算上我一个吧。
娟子说,没问题,就是大家一起去散散心,谁去都可以的。
“你去吗?”白静娴问我。
我说,随便,你去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