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人是抱着看偶像的态度来的,于是稍挺起胸膛,以前辈口气说到:“哦,你好,有什么要咨询的吗。”“你好,我叫阿振,听说这里有家武馆想来学习中国功夫,但不知道武师的水平如何,敢烦一试。”
般若弄明白了,这人不是来学功夫的,传统说法叫踢馆。本来抱着被崇拜的心理的林萧光感觉严重被羞辱,再打量这个家伙,个子短小,想来也不是什么精武货。于是不等请示馆长,当即就应承下来。“我看就今日怎么样?”阿振冷淡地说。“好!既然说定,现在就上止戈堂。”林萧光叫来爱丽丝拿钥匙开止戈堂大门。“止戈”,合起来就是“武”字。“止戈为武”,停止干戈争斗,本来是“武”字的本来意思,但后后来竟慢慢被人淡忘。
爱丽丝听说他要上止戈堂比武,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责怪般若。“你应该制止他的,馆长不主张比武,止戈堂已经很久没用来比武了。”爱丽丝不满地边掏钥匙开门边对般若说,馆里其他人已经被惊动,都过来了。般若知道爱丽丝的性子,对她的话不予回复。泰阶听说有人要比武,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止戈堂的大门打开,堂上挂着“止戈堂”的匾额。林萧光的十几个洋徒弟得知消息也赶过来观看,徐健马上通知徐东阳回来。叫阿振的男人缓缓将墨镜放在一边,泰阶挤到般若旁边,乐呵呵地看着阿振和林萧光。“我在广空师父那里见过一次人家来踢馆,是个泰国人。住持一定不同意比武,结果这人在半道拦住广空师父非要打,最后广空师父只出了一拳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泰阶兴奋地说,般若还没开口,爱丽丝听见瞟了泰阶一眼:“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好斗……”“她说什么?”泰阶没听清问般若。“我不知道。”
阿振跟林萧光上了止戈堂,徐东阳得到消息马上赶回来,他们正准备开打。弟子们围在堂下,准备一开眼界。“馆长回来了。”徐健说。徐东阳气喘未定地上堂,拦住他们:“两位请慢。”阿振知道是馆长过来,礼貌地向他问了声好。“馆长先生,我跟贵馆的武师已经说好比试武艺,希望能借您的地用用。”“这位先生,本馆只教授功夫不与人较量,希望您能理解。”
阿振笑起来:“馆长您是再拿我开玩笑吗?我们刚刚已经说好,武馆不能言而无信吧?”徐东阳生气地看着林萧光:“本馆的馆规你不知道吗。”林萧光不说话,旁边的洋徒弟们闹了起来,只要看比武。泰阶觉得馆长实在太啰嗦,比试一下也要推来推去,于是囔囔:“都说好了比就让他们比嘛。”接着洋徒弟们根本不管馆长愿不愿意直接将他拖下堂,隔在后面,催促教练快点比武。
场面闹哄哄控制不住,本来在另外演练厅练武的学员听到动静也跑出来围观。一时间止戈堂下热闹非凡。“哎呀,要打快点打呀!”泰阶大声一吼,人群顿时安静,都朝她看过来。两个比赛的拉好架势,马上开打。馆长早被挤得没影。
阿振是泰国人,功夫路数不明。刚开打就一拳朝林萧光挥过来,林萧光侧身闪过。接着左手一拳又打上去,林萧光低头又躲过去。“教练!打他!”徒弟们向他大叫。不过很不幸,这话好像是给阿振喊的。阿振趁着林萧光躲闪那拳的时候脚下猛然间一扫,林萧光提防不及被扫倒在地。人群中一阵唏嘘声。
“这是什么功夫啊?乱七八糟。”泰阶深感扫兴地说。“刚开始看还像拳击,后来又像旋风腿。”般若看着也纳闷。爱丽丝听到她们边看边评论,冷笑一声,不懂还装懂。此时林萧光已经鲤鱼打挺翻身起来,一脚踹在泰国人的肚皮上。“好样的!”徒弟们高呼,但这一次他们又得意得太早了。徐东阳听到第一声欢呼心里其实很高兴,既然比了,就不要丢了我脸啊。但是欢呼声后紧接着的是一声长长的唏嘘声,林萧光再次被打翻在地上。
“怎么搞的!”泰阶气急败坏。般若仔细盯着泰国人的动作看,她忽然明白了,“其实这人也是有章法了,上身连击两拳趁对手躲避的时候再给一脚。”泰阶一看,果然是这样。“只要躲拳的同时堵住他那一脚,再趁势用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