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鸦雀无声。

“希望大家心里有数，别说出去，不然军法处置。”赵邛冷冷地瞥了下面众将军一眼，道。

他已经摊牌了，剩下的，就看究竟有谁会听。

......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程子航突然开口。

“不，你没有。我觉得你还是把那个祝天老爷爷换回来吧。”草泥马一惊，刚才这段时间他算是摸清楚这个程子航的底细了，三个字，不靠谱。

“不行，他不会打架。”程子航一口回绝。“我的想法是，要不你继续留在地球，把所有畸变种引来，然后我呼叫核弹一波清了？”

“别啊！”草泥马大吼一声，“我会死的！”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这是每一个圣母救世主应该要做的。”程子航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是不是穿越者？”

“祖传手册上写着呢，主角不能死，这是一个名为作者菌的伟大创始者说的！他还留下了都市主角练成法，他说的皆是真理。”草泥马涨红了脸，憋出这么一句话。

“随便你，反正如果我把你的事情和总部说一声，就算你家陛下要救你也不可能了。”程子航耸耸肩。

远处似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刺耳鸣叫，那是某种物体高速划过天际的声音。程子航一惊，立马把身体紧紧趴在地上，一边嘀咕着，“千万别失灵啊，千万别失灵......”

“怎么了？什么失灵？”草泥马脑海中瞬间蹦出两字————不妙。

“听这批导弹的声音，好像是五个人类纪元前的老存货了。我不知道它的晶片系统是否还在运作。”程子航诚实道。

草泥马嘴巴动了动，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也很绝望啊！

第一颗炮弹拖着长长的烟尾摔在了比较远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既没有响声，也没有震撼感，只是视野中出现了一些微小的黑点，看的不是很真切。

“炮弹失灵了，炸不了了？”草泥马无语，随即释然，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东西了，失灵才正常吧。

“不，谁说导弹一定要装火药的？火药并不是每个人类纪元都会出现的东西。第二十四人类纪元中使用的，是空间炸弹，通过破坏空间的稳定性来暂时性地在一小片虚空中创造出奇异物质，然后地球位面就会在下一个瞬间把失去空间支撑的虚空排斥出去，以免奇异物质散播。”

“唉，你不是说你只会打架的吗？”

“我不是程子航，我是祝天。”

草泥马一抬头，就和一个满是皱纹的老脸对上了。

“......你好。”

“我不好，程子航那混蛋突然在我被修罗王的余波整晕的时候跑了出来，差点害我死掉。”祝天沉声道，“但最头疼的是，我完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来制裁他，难道摔自己一巴掌吗？”

草泥马咧了咧嘴，突然觉得这个看上去很可靠的老爷爷还挺惨的。

此时，周围的环境变的极为诡异。

无数畸变种上一秒还在奔跑，下一秒就无声地变成了好几块。

地面也变得坑坑洼洼，整个世界就像是一张正在被酸雨腐蚀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