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家伙甚至小腿肚子都在发抖。
我戏谑的看了他们一眼:“给你们一分钟的逃命时间,若是被我逮住,可不要怪我不给你们机会!”
九人眼前一亮,一秒钟的拖延都没有,转身就逃,他们还很聪明,害怕被一网打尽。分成不同的方向,三十秒之后,基本上就看不到他们的人影了。
我松了一口气,看向这边,苗人们被杀的差不多了,那些怨鬼在恶魄消失之后。也都散去了,满地的尸体,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恐怖,纵然看了不止一次,但我还是本能的觉得恶心。
仰头看去,在另一侧高处,有一群黑衣苗人站着,其中两个立在最前方的,正在吹着笛子,由此可见,这就是对方的蛊婆!
我不会傻乎乎的盘算去刺杀这些蛊婆,别说是我自己上了,就是恶魄附体。我想也很难做到,那些千奇百怪的蛊先不提,光是他们脚下那数不清的毒蛇,就让人头皮发麻,我很难想象自己脚踩在蛇窝里是什么感觉。
千魂幡交给柳叶儿保管,她是鬼修,也能使用这个东西,只不过这玩意有伤天和,不能拿出来乱用。尤其是在中原,要是被人逮住,可是会出大事的。庄役央巴。
我朝着青苗寨的方向走去,一路过来全是厮杀,两边杀红了眼,战局从表面看,应该是平分秋色。
我让柳叶儿参与到战场之中,她利用这满地怨气凝聚出数百阴魂,瞬间就以绝对的数量优势碾压了对面。
我看向那战鼓敲响的地方,心里头很清楚,其实那之前的黑云,还有这些普通人的厮杀,都只是添头而已,真正的战场,始终在蛊婆之间。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蜈蚣咬死了毒蛇,也数不清多少毒蛇的毒液腐蚀了蜈蚣,那漫山遍野的毒物尸体,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周围的植物,都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般,全部枯萎,毒性之大,甚至已经渗透到了地表,至少十年,那一片地域绝对是寸草不生的。
笛声幽幽,鼓声赫赫,三个蛊婆再加上一个宁浅画,四人的交战是看不见的硝烟,也已经到了白热化,我看到,蛊婆的身子在颤抖,她的鼻孔里,不断的涌出鲜血,虽然有宁浅画助阵,可她毕竟不是蛊婆,所以更多的压力其实还是在这个严肃的老婆子身上,如今看来,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我跑了过去,看见了宁浅画,她精致的侧脸满是汗水,头发都已经沾湿了,有几根发丝紧贴着鬓角,她也没有余力取开。
在她的身子底下,已经滴了一滩鲜血,我仔细一看,却是发现宁浅画敲鼓的十根手指,指尖的不断的滴血,已经不知道持续多久了,一滴滴的鲜血,居然汇聚了如此之多。
柳叶儿飘过来说道:“她已经不行了,如果继续下去,会没命的。”
和宁浅画的交流,似乎只是存在于她掌握着我的性命,可是看到她此刻坚决的击鼓,我的心中却是隐隐一痛,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我鬼使神差般问道:“有没有办法帮她?”
柳叶儿回身看着那遍地的尸体,还有残破的青苗寨,眼中涌出浓郁的悲伤:“我想帮她,因为我很悲伤。”
我知道,这应该是源于月月的悲痛。
柳叶儿朝前一走,来到宁浅画的身边,她很专注,依然击鼓,有祭祀试图阻拦,我低声说道:“没事。”
刚才我的出手,她们都已经看到了,自然知道我是站在青苗寨一边的,再加上我和宁浅画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们犹豫少许,便选择让开。
柳叶儿说道:“打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