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脸笑眼不笑呢!可见得她不爱被比成脆弱易落的樱花,而且,她显然很不喜欢这种场合,神态愈来愈不耐烦了。
“樱花是日本最美丽的花,如果说女人像樱花,那是对女人最好,也是最高的赞美。”山田俊也说道。
“在日本或许是。”但这里可是台湾。
“孟小姐就像樱花一样美丽动人。”山田俊也笑着转向孟春艳。“孟小姐,我可以邀请你一起走走吗?”
瞪大美眸,装不懂日语,孟春艳将求助与询问的眼神投向葛无优,摆明了“这是你的商场朋友,请自己搞定”
“山田社长,虽然现在是宴会时间,不过你就这样大方的邀我的助理散步,是存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人陪吗?”接收到她不善的眼神,葛无优很认命地担起守门员,免得他的俏助理一怒之下回饭店,然后再也不理会他。
“葛特助认识的人那么多,还会怕无聊吗?”山田俊也看出她听不懂他的话了。
“如果不是怕无聊,怎么会特地带一个伴来参加?”放开让她挽著的手臂,葛无优转而搂住她的肩。“她听不懂日语,山田社长就别为难她了,好吗?”
“真是可惜,看来我得学好中文,不然来这里就会错失跟美女聊天的机会。”山田俊也笑了笑,换了个话题:“葛特助对这家度假村的感觉如何?”
“很好。”
“以台湾目前实行的法令政策,休闲已经是每个人向往的生活调剂,我对度假村的远景非常看好。”山田俊也说道。
“山田社长观察得真仔细。”葛无优语气充满称赞。
“我想赚钱嘛!对于能赚钱的事,当然要多多注意。”山田俊也呵呵笑道:“葛特助对休闲产业有兴趣吗?”
“当然有兴趣,工作久了,偶尔也该度度假,可惜一直没空打听哪里适合去。”葛无优微笑回道:“山田社长有什么好建议吗?”
“度假嘛,是因人而异的。如果我要度假,会选择东南亚的岛屿,过几天悠闲的生活。”葛无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山田俊也跟著装傻。
梆无优果然不简单,四两拨千斤,回避他的探问。
“特助,我饿了,可以先去吃东西吗?”安静了一整晚的孟春艳终于开口,听著他们高来高去的尔虞我诈,真烦!
所以说,她讨厌当个太有用的人,不然总有一天会因为用脑过度而变呆。
“我陪你去。”葛无优猜她也听不下去了,配合地道:“山田社长,我和助理先去吃点东西,失陪了。”
“葛特助。”山田俊也唤住他。
梆无优礼貌地回头。
“你忘记藤原社长向你提过的事了吗?”男人逢场作戏他不反对,不过她太美了,对他妹妹会是一个威胁!
“社长交代的事,我身为下属当然不会忘记。”葛无优从容一笑,然后便带著他的艳,填肚子去了。
山田俊也眯眼深思。
常董刚才的样子,显然属意葛无优来当他的金主,这对他想入主台湾商界是一大阻碍,而葛无优看来根本无意与山田家攀亲。
不行,他必须加强与藤原家的关系,也许该让春子来台湾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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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装笨。”拿著盘子夹菜时,葛无优低声笑道。
“我又不认识他,干嘛他说什么我就得跟?”她咕哝,夹了一块蛋糕。
都快九点了,早就到了她睡觉的时间,再不补充一点热量,她可能会撑不住而睡在葛无优身上,那就太丢脸了!
“你认为这片度假村值得投资吗?”夹好食物,两人躲到一旁去吃,葛无优问她。
他一向很少参加商业聚会,就算参加了,不是从头与人谈话到结束,就是露个脸就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躲在角落里吃东西,看着整间屋子的人继续寒暄来寒暄去。
梆无优突然发现,这种类似旁观的角色,感觉挺有趣,就像在看戏!
“很多事用看的不准,如果你想投资,应该会想先了解这里的营运情形和经营方式,然后才下决定,不是吗?”虽然担任他的临时助理没几天,不过对于他向来深思熟虑后才下决定的习性,她已经摸得非常清楚。
“你认为,常董是真心想要我们投资吗?”
“应该是。”孟春艳回道。如果不是真心,常董不会把试探的话说得那么明白。
“那么,山田社长为什么特地来找我聊天呢?”他吞下一口小笼包,懒懒地继续问道。
“刺探军情,顺便把女人。”真是说得太坦白了!
梆无优差点大笑出来。
“你对山田社长的评价很低呢!”
“我对见色起心的男人评价都很低。”吃完了,她擦擦嘴,开始喝果汁。
“那么,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孟春艳瞥了他一眼。“奸诈的男人。”
“奸诈?”眉一挑。
想了一秒钟,她再加一句:“狡猾的男人。”
“狡猾?”皱眉。
沉吟三秒钟,她再追加一句:“心机很重的男人。”
“心机重?”瞪视她。
怎么没一个好听的?
“贼贼的上司、专门欺负小职员、小心眼、报复心重”最后,她扳著指头一个个数著说。
“我有那么差吗?”葛无优简直听得哭笑不得。
她也未免太坦白了吧!?竟然当着上司的面说他的坏话,他该斥责她胆大包天,还是称赞她大无畏的精神?
“是不太差,只不过缺点比优点多很多而已。”仔细想想,好像说不完,她只好以一句简单的结论概括了。
“我这样的人,在你眼里居然是缺点比优点多。”葛无优好笑地指了指自己。“那什么人在你眼里会优点比缺点多?”
“小谦谦啊!”她答得很顺。
“小谦谦?”葛无优瞬间眯起眼。真亲腻的叫法!
突然听见她称赞别的男人,葛无优心里乱不是滋味。
“对啊。”想到孟谦,孟春艳一脸笑意。
梆无优扳过她脸容,一脸风雨欲来,眼角抽搐。
“他是谁?”
“什么是谁?”她眨眨眼。
“小、谦、谦?”咬牙切齿地念。
“他呀”她水眸一转,终于明白他一脸黑墨的原因。“他嘛”她想了想。“一个我很重视的人。”
“到底是谁?”他忍不住低吼。“你干嘛那么凶?”被掐住下巴不能转开脸,她表情委屈。
“快说!”没心情说笑,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让她那么称赞,又露出一脸爱溺表情的男人是谁!?
“才不要告诉你。”他那么凶,她才不要如他的愿。
“艳!”他勒紧她腰身,瞪著她,一点也不喜欢她在这种时候耍顽皮。
孟春艳轻笑了出来,一点也不害怕。
“你干嘛那么紧张?”他这是在吃醋!?
“你说呢?”他沉黑的双眸里,噗噗冒著火光。
“如果我说他是我的男人呢?”
“休想我会把你让给他!”搂住她腰身的手臂蓦然一紧。
扁是想像她可能依偎著别的男人他就不能忍受!
孟春艳收起玩笑的神情,定定望着他。
他不是在说笑,她知道;他确实在吃醋,她明白;可是他对她又究竟哪里来的占有欲?
“快回答我,他到底是谁?”葛无优没得到答案,似乎不会罢休。
“他叫孟谦,今年五岁,我妹妹的儿子。”算了,不整他。
梆无优听了心情一松,但是眉眼立刻又危险地眯了起来。
“艳,你在耍我。”
“呃有吗?”水眸东瞄西瞄,就是不敢望向他,更不敢笑出来。
“我想,你真是愈来愈大胆了。”他脸上出现笑意。
“才没有,我胆子一向很小的。”赶紧否认。
他突然笑了,这种笑,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得很。
“是吗?”搂住她腰身的手臂转了个方向,大手贴住她腰后,掌心的热度轻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达到她的感觉神经,让她不觉心一跳。“我想,我太宠你了,所以把你的胆子愈宠愈大。”
“你哪有宠我?”这点她抗议。“你根本都利用你身为上司的权力,奴役我这个小小的临时助理。”
“真的吗?”他勾起一抹笑,搂起她往外走。
“葛特助?”他要干嘛?
“我们先离开这里。”他带著她到外面,坐进车子里。
呃离开这里?
“然后”邪气的笑容转向她。“我们再来好好研究,我究竟是在宠你,或是奴役你这个问题。”
啊!?
她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