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很糟糕不是吗？”

冬医朝灵空反问道，因为他看见灵空眼中闪过的诧愕，似乎不敢相信现在这样的伍光曾经会是一个“社交恐惧症患者”。

“是的，很糟糕。所以你………”

“借着啊哼治病的这个理由，我把他带了出来，你想象不了他曾经的模样就不知道他的变化有多大。”

冬医把一杯雪水喝到见底，举起杯子朝灵空问道：“还有吗？”

灵空把空杯子拿来停顿一小会，再次递给冬医时又是满满一杯热水，而在这个时候他也想明白了一事。

“其实，有些事情你可以去改变的。如果因为你是一名凡人而看轻你的人才是愚蠢，但你似乎有意推动陆员外这件事以这样的结局发展。”

渐渐淡下笑容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的盯着那杯水，却始终没有喝下。

“是不是该说你残忍？短短的一段时间让他尝试了酸甜苦辣，甚至让他尝试了亲近之人离世的滋味，要知道他还只是一只刚开灵智的白狐啊。”

“我知道。”冬医忍不住望向天空，他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哭。“如果我说我只是害怕他以后依旧那么单纯，你信么？”

“你…”灵空一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能陪他很久？”

“你看呐，那颗树。”微微低下头的冬医，眼角似乎变得无比湿润：“一棵树的一生会有很多很多的花和很多很多的叶子，但叶子和花朵都会因为过了自己的期限而离开树再也回不来，但树却还能迎来下一次的花朵和树叶到来。”

“因为花朵和树叶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到树身边，所以为了树可以长得更好它们甘愿成为树的肥料，只为了树不会倒下。”

“愚蠢的人都活不长，我懂了。”灵空喃喃道，仿若已看到小狐狸和冬医的未来，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闭上的眼睛，满溢而出的眼泪落在脸上竟如此冰冷，好希望以后的你，也能像这眼泪一样，成为冰冷的人呐。

牢狱。

“陆已善那个家伙在那。”

跟随者啊哼脚步来到牢狱屋顶上的伍光，在努力搜寻的中终于看见一脸呆滞再也不复初次见面时的儒雅，时而面部扭曲的可怕时而像个小丑般嘻嘻直笑。单独关闭的牢房内只有他一人自言自语。

“嘿嘿，死了，都死了。”

“活了，都活了。”

“我死了，我活了。妹妹呢？噢…..她在娘那里。”

当伍光瞧见陆已善之时，他狭长的眼底里红光闪烁变得更加厉害，不自觉的，嘴巴划过一抹笑容有些冰冷。

狂化后的白狐一族，不管原本天性多么良善，一旦控制不住心绪往狂化状态转变，谁也无法克制在心中喧嚣的暴虐杀意。

谁都不能。

他现在的模样，就连啊哼看了，也差点误认伍光其实会不会也是他们暴虐狼族一族的人。

他看着陆已善，感到兴奋。

很好，陆已善。

我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