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在想什么?”李随便弯下身子俯视她红彤彤的脸,不想一下便对上那双迷离的黑眸,心跳蓦然剧烈。
高澹半眯起眼睛,努力想要将面前的人看个真切,无奈酒精作祟,一切都仿佛打上了马赛克,整个世界都儿童不宜。
“嗯……你靠近点,再靠近点。”
“再靠近就要吻上了。”李随便双手按在她身体两侧的床单上,姿势犹如在做俯卧撑,只是她深知再稍微俯下去几寸,便有温香满怀。
高澹伸手去抚摸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记得那是张清隽端正的脸,细长的眸子特别深邃,如果没有被帽檐的阴影遮盖住,在阳光下一定水色潋滟,艳若桃夭。
“小姐,你摸够没有?”李随便戏谑地开口,任由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将自己头上的帽子一下掀掉,然后顺着她眉眼的形状细细抚摸,小心翼翼的举动如同在触碰自己珍贵的宝物。
李随便的心底不禁涌起一点暖意。
“谁要摸你,臭美。”高澹嘟起嘴,左右手一起用力,“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李随便两边脸颊立时红粉飞花。
“喂!”有没有搞错,就算妒忌她貌美如花也不能那么卑鄙玩偷袭吧?
“痛不痛?”卑鄙小人笑嘻嘻地问,想伸手摸摸那块被打红的脸皮,李随便马上敏捷地弹起,远离危险人物。
高澹的手尴尬地举在空中,她呆了呆,对于目标突然消失感到困惑,脑筋迟钝地转动着,最后终于想到答案,脸色有点不悦。
“不就是摸摸,羞涩什么。”
“高女侠,你的降龙十八掌简直无人能敌,小的细皮嫩肉,经不起如此摧残。”
高澹被她的话逗乐了,大笑起来,朦朦胧胧地回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掌心仍残留着一点辣辣的快感。
“我做人很公平,来,你打回来,我绝不记恨。”高澹从床上爬起来,抬起自己的一边脸笑看着她,“动手动手,嘻嘻,本小姐允许你对我无礼。”
一只醉猫的话能有几分可信,等她清醒过来后,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允许我对你无礼吗?”李随便回味着这句话,只觉得意味深长。既然女侠有令,小的怎敢不从?
“快点快点。”高澹晕乎乎地摇头晃脑,一味催促。
李随便步履轻快地向她走去,仿佛一只美洲豹正从容不迫地走近美味可口的猎物,因为志在必得,所以心情愉悦,兴奋莫名。
“行了没有,磨蹭那么久。”对危险一无所知的小醉猫很努力地仰着下巴,李随便居高临下,目光炙热地扫过她敞开的衣领,从白皙优美的颈项到微微凸起的锁骨,全部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李随便弯起嘴角,神色如同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
“卡、卡、卡!你在干什么?”高澹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干无礼的事情。”
“无礼的意思是,你可以打我。”
李随便挑挑眉,“啵”的一声又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然后表情无辜地道:“我下不了手。”
高澹摸摸脸上的口水,并没有觉得厌恶,反而很高兴不需要忍受疼痛。
“原来你和他们一样。”高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重新摔回松软的床上,舒服地张开四肢,惬意地将自己撑成一个“大”字。
李随便踢掉鞋子爬上床,躺到她身边笑道:“不一样,我和他们绝对不一样。”
高澹转过头,正好对上她那双深邃得如同秋潭般的眼眸,整个人仿佛都要被深陷进去,一时心神恍惚,忘掉呼吸。
“有什么不同?你不敢打我,和他们一样对我小心翼翼,千依百顺,好像我已病入膏肓,随时都会英年早逝,一命呜呼。”
李随便在她的提点下回忆起当初那场浪漫梦幻的厕所初遇,那个爱哭鬼的确郑重其事地说过,高澹有心脏病。
“医生也没办法医治吗?”心脏病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