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是我的错,没有第一时间送又又到医院。”
“不,不是你的责任,是那帮绑匪害的,那班禽兽真是心狠手辣,不就是求财么,居然害得又又……”三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哽咽着安慰。
大夫人重重地叹息一声,掏出纸巾一边抹眼角一边悲悲戚戚地对纪文谦道:“造孽啊,又又怎么会碰到那样的事,到底伤在哪里?万一毁容了又或者缺胳膊少腿怎么办,堂堂纪家千金啊,以后还怎么见人……”
二夫人扯扯大夫人的衣袖,声泪俱下地道:“那些还都是小事,大不了整容或者安装义肢,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能不能把人救回来,会不会变成植物人,你没看那天播放的新闻吗,车子都被撞成废铁了,人还不……”
“都给我闭嘴!”纪文谦忍无可忍地低吼,“你们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什么嘛……人家只是关心又又……”两个夫人瞄了眼自家老爷黑沉的脸色,立时噤声。
纪文谦冷静了一下情绪,走到十八身边,示意三夫人先放开十八,然后问道:“医生是怎么说的?”
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十八仿佛感到寒冷般用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缓慢地道:“医生说又又颅底骨折,要开颅减压,抽出脑内积血。”
纪文谦点点头,还算沉着地道:“我认识几个极有权威的脑科专家,这里不行的话我们马上安排转院。”
正说着,走廊上迎面走来三五个身着警服的人,为首者显然与纪文谦已经见过面,非常熟稔地上前打招呼。
“纪先生,听说令媛已经找到了,我们特地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小女还在里面急救。”纪文谦看了眼魂不守舍的十八,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平日虽然厚此薄彼,但感情还是有的,心里不禁微微疼惜,“人是我大女儿十八找到的,她比我还要疼爱又又,现在她的情绪还很混乱,我想在手术还没有结果之前,怕是没办法给你们录口供了。”
“那……”警员还想再说什么,手术室的门却打开了,十八和纪文谦同时激动地冲上前围着护士问:“她、她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护士摘下口罩尽量平静地道:“手术还在进行中,但伤者出现休克,需要输血,我们血库的存量不足,你们哪位是亲属的可以献血?”
“我是她爸爸,可以抽我的血。”纪文谦一马当先抢着答。
“伤者是o型血,请跟我去验一下血。”
“……o型?”纪文谦怔忪地重复了一遍护士的话。
“我是o型的,抽我的血!”十八急忙拉着护士的手。护士看了眼她憔悴苍白的脸容,有点迟疑:“……你身体吃得消吗?”
“我可以的我可以!”十八眼中迸射出焦虑而坚定的光芒,几近狂乱的表情有点吓人,护士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我也是o型血,不如抽我的吧。”警员中有人开口,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护士立刻点头:“就你吧,请跟我来。”
十八还想追上去,却被三夫人一把拉住:“手术结束后又又还得住院观察,你现在不好好保存体力到时候怎么去照顾她?”
十八果然没再坚持,不安而焦躁地靠回墙边。
纪文谦此时仍一脸迷惘,皱着眉头不知道在苦思什么,大夫人见状连忙走了过去,掩着嘴故作小声状却又用在场的人都足以听到的音量道:“老爷,晓蓁生又又难产时我也在场,当时也是血库存量不足,抽了我差不多六百毫升的血。老爷你是a型血,晓蓁是ab型血,又又怎么可能会是o型的呢?”
二夫人最爱跟她唱反调,此时发现纪文谦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更加阴郁,不由得反驳:“十八不也是o型血,你大惊小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