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有个美人能陪我喝,可是,钱钱,我从来没想到这件事儿做起来并不如之前想的那么让人舒服。我得跟她说话,小心翼翼的,但同时又不能让她知道得太多,唉,幸亏我还抱有最基本的理智,所以我没有泄露任何关于我们真实身份的事情。你知道的,虽然我并没有从道尔顿夫人那里得到太多的线索,但是至少我拖住了她,而且没有出什么岔子。
“这么说起来好像岔子都是我出的,”吴有金幽幽地说,“我被捉到了。”
戴维刚送到嘴边的面包掉到了桌子上。
“也许算被抓到了吧,差一点点,也很难说没有。”吴有金把昨天晚上的经历慢慢地讲出来,按照他的性格,他无法遗漏所有的细枝末节,他甚至用了十分钟描述道尔顿夫人的房间有凌乱而以至于他无法忍受。
“你没有去整理吧?”戴维说,“那可真的太浪费时间了……”
“没有,”吴有金面不改色地回答,在他的标准里那的确不算“整理”,“我只是稍微收拾了些东西,这样我才能发现线索。”
他告诉戴维他确认关于这幢房子的火灾传闻是真的,而且大部分的老家具什么的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它们都被收到了阁楼上。他说了他自己多么狼狈地躲进阁楼,误打误撞看到了宝藏,却因为警长的紧跟而至不得不放弃调查。还有他逃回家,用最快的速度处理了正剧,但还是留下了一点尾巴被警长揪住。
“他看到了衣服,可这没法证明我就是从黄玫瑰旅馆逃走的‘神秘人’,所以他大概怀疑我们,可他没法逮捕我们。”吴有金拒绝承认自己做贼了,“总之,我们和警长出于心照不宣的状态,以后对他要更加小心。”
好极了,那他以后可就笃定了我是双面间谍,他有一天总会收拾我的!戴维在心底哀嚎。
“那这么说起来,我们暂时得低调一些了,对吗?”他对吴有金说。
“嗯,虽然线索都在黄玫瑰旅馆的阁楼上,但那里已经成为了高危地带,那只狼狗一定会牢牢盯着那儿的,我们去正好掉进陷阱。”
“狼狗?”
“德拉克·卢卡斯。”吴有金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简直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决定这么叫他。”
“哦,”看来昨天他们真的很不愉快,“你高兴就好,钱钱。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不会这么干等着吧,要等到他们麻痹大意可真说不准时间呢,也许半年、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吴有金脸上阴晴不定,他继续用叉子虐待那块面包,最后狠狠地把叉子栽进它唯一完好的部分。“我们去找安德鲁神父!”
“啊?”戴维花了一点儿时间才想起来那个长得跟天使一样的葛朗台,“为什么要找他?”
“他是米洛先生在晚年交手最多的人,而且他知道米洛先生临终都还在跟他见面——虽然不怎么愉快。你想,就算是收保护费的黑手党,一次次地去教训同一个人,也多少会知道那个人的一些秘密的。”
戴维觉得这类比真是烂极了,可一时间也没有想出更合适的,只有点点头:“总之你的意思就是也许神父那边还能探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没错!比如神父去给米洛先生布道的时候为什么有那么激烈的交锋,难道在内华达州一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上还有神学和科学的战斗?还有,为什么米洛先生要把自己的棺材交给印第安人?”
这也许真的是一个突破点,戴维想了想:“你说,如果我们去找神父套话,他会给我们布道吗?他一定会的,对吧?如果我们要问出有用的几句话,说不定得听他唠叨两个小时。”
“还有一个办法。”
戴维看着吴有金的眼神,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