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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我把自己卖给师兄还帮师兄数钱(1 / 1)

“不可!”耽溺于快感余波,略略失神的卓沉闻言当即清醒过来,连水都泄不出来了,再来一次不是要了他的命,连声拒绝。

叶渠揉着他肌肉酸软的后腰,不再坚持,本也未想作弄得太狠,只是清修多年乍然有了如此亲密的鱼水之欢,如何能抗拒得了道侣敏感的身体,毕竟修仙又不是修佛,真断了七情六欲。

“如此惊慌,好了,不再逗你便是。”他指尖点在青年的天突位置,探了缕灵识直入气海静候,并不动作:“按你往常运气循环,经由璇玑至阴交即止,由我引你化阳元入气海。”

卓沉自不推阻,修行亦顾不上赤身裸体这种小事,尚还跪坐于留有硬度的性器上,体内灵气已随念而动,驱至阴交,再堪堪向前半步便能见到细若游丝的一缕属于叶渠的灵识,环绕着阴阳交织的金丹反复探查。

灵识既已感知到金丹主人的气息,即可化作引路萤火,一路带着卓沉的灵息过曲骨,在阴廉处停下,模糊而奇异的一幕又灵识反应在卓沉识海中,磅礴的乳色堆积在关窍内,恍若粘稠的江河,顺着叶渠的神识一点点流过沿途的筋络穴窍,至天枢却急转直向神阙,而不是循环大周天,似乎只在腰腹处的经脉行气,再归于气海,完成了完整的引气法后,粘稠的灵流也被牵引至丹田,被晦暗两分的金丹缓慢吸收,一扫而过的心鉴中晦涩的批注在此刻竟能凭空出现在意识里,蛊惑着修行者顺应“它”的指示吸收阳元化为己用。许是卓沉修为还是有所欠缺,过程十分难熬且慢长,乃至叶渠替他理好衣物,叮嘱若是累了可由功法自行运转,只是还得用器具辅助,而后称掌门急事相商离去,过了许久,他也尚未吸收十之一二。

仙门岁不论寒暑,可此时正值蛰虫始振,刚踏入修行的弟子难免贪玩,若是自家师父娇惯些,领了腰牌下山也是常事。

叶渠早些离宗时,掌门差遣林卿越来寻他亦是因此事,本以为是弟子下山寻乐罢了,多待些时日也该回来了,可各峰年岁尚浅的弟子多日未归,探寻之下命牌还亮着,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不知何故,好在失踪的人数屈指可数,便也不再纠结,只叫山下交好的官府多留意些。

如今旧事重提,盖因丹恒峰主的小儿子也失踪了,他年事已高,修为停留元婴已逾百年,怕是一生也再难有所为了,此前长子身陨在秘境中,他心神巨震,更是心境受损,幸而又添一子,在教导弟子之余也得以享受凡俗的天伦之乐了,哪知又遇上这样的噩耗。

且得知近来失踪的弟子在被寻回那日命牌碎了干净,找到的也只是残缺不全的尸身,一夜白头,连夜下山寻了数日铩羽而归,走投无路下跪在主峰殿前一遍又一遍地求掌门想想办法一定救救孩子。恒阳为人忠厚,秉性上佳,与各峰主事不说莫逆之交,也算得上十分亲近了,殿上众人见此好友宁可赔上性命也要寻得次子,哪里忍心,尤其此事极为蹊跷,仙门之人多备法器,哪有无声无息失踪的呢。

“可否让吾再验一验尸身?”叶渠不由想到了座山道人,亦是为了小辈宁赴汤蹈火,难免心软,似是要接下这烫手山芋似的开口。

“不必再验,下手干净利落,皆为腰斩,神识都搅没了,只是蹊跷之处寻回弟子皆是男性,同行的应当有位女弟子,如今还未觅得踪迹,琢玉觉得是何缘故呢?”刑堂长老似与他有旧怨,当即驳了他。

“长老与其问我缘故,不若多花点心力寻得这唯一的女弟子。”叶渠听这挑衅只觉宗门利益前长老还若跳梁小丑,分不清轻重缓急,只觉好笑,不再与之争辩,拂袖便往刑堂搁尸地而去。

“修为…都在炼气。”他将尸体一一查验过,除了一刀断开的腰部,其余皆无伤处,甚至不像人力所为,像处斩时所用的虎头铡,从高处重重落下,毫无反应时间便没了气息。

凶手应当修为同样不高,不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用此种手段,境界到了叶渠这个地步的修士虽斩杀活物不过一念之间,可仍做不到如此光滑的切面。

若是兵器也会残留灵气,可除了死者残留的灵气波动,再无半点旁的气息。

寥寥无几的线索如此断了,仅可知晓行凶者修为并不高,至于是否有人从旁协助,还不可下定论。

灼灼的郁气堆积在胸口,不知为何,他莫名地预感此事不是寻常的阴谋,当即通知掌门还是加强戒严,小心为妙,于是各峰下令弟子需得结伴而行,无令不得出山,一时间出云宗人心惶惶,反而传言四起。

各峰主各司其职,加固阵法,或联络其他仙门询问是否有类似情况,得知此类大小事件同样发生过数起,不再犹豫,亲自下山欲揪出幕后黑手,将小患扼杀在萌芽。叶渠亦顾不上这些宗内杂事,直接线索骤断,他只得从失踪女弟子身上有何异探查而起,除固阵外,终日困在阁内破解密文——镌刻在女弟子房间门槛内侧的诡异符文,自然错过了越演越烈,还杂糅了山下惨案的流言。

卓沉对师尊突如其来的忙碌见怪不怪,听到的流言也当耳旁风,他平日里也忙于巩固金丹,结伴而行之话理所应当地认为是下令给低阶弟子的,何况他既不出门,也已至金丹,宗门内除了自己的师兄和其他前辈之外,哪里能于光天化日之下加害于他。

怪的是林卿越最近总也来得勤,师尊前脚刚行,他后脚便来了小苑,前几回卓沉还不知,直到发现仆从鬼鬼祟祟的动作引起他的注意,喝止后发现竟是在藏什么糕点小品,仙门辟谷已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宗门会例行发放辟谷丹,虽然不禁弟子吃些凡间吃食解馋,可禁令下这糕点又是从何而来。严加逼问下那仆从才央求一定不要告诉琢玉仙君,卓沉应下后他才支支吾吾地道出原委:这类礼品是林卿越送的,日日都来,叶渠也撞见过一次,面上应下谢过后,背地里却叫仆从自行处理了,总之不想在房里见到这些。

仆从也是纳闷,这师徒难道面和心不和,还是依言处理了这些。

卓沉听完后沉默了半晌。

…师尊的魅力可真大啊,难不成师兄也喜欢他,难怪我成了叶渠道侣后,和我面上装都不装了。

他咬咬牙谢过仆从,转身要走就被身后来人喝住了。

“师弟,多日不见如此生疏了,看见师兄便急着想走。”温润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动听,可惜有人实在欣赏不来。

分明没有看见,说小人小人就到。

卓沉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自然生疏,你来做甚?”

林卿越仿佛听不懂他的排斥,眸中含笑,端的一方谦正君子:“不过讨杯茶,师弟也要赶我吗?”

什么破烂借口,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卓沉变脸一般地转过身来便挂上了笑,邀林卿越移步屋内小坐。

“师尊游历归来刚为我带的太平猴魁,说是凡间千金难求的好茶,特意买了好教我尝尝鲜,师兄尝尝如何呢?”

喝喝喝,喝死你。听到师尊对我这样好还不嫉妒死你这个伪君子。送礼不成居然还敢来讨茶,还好师尊走了。

颜色浅淡的茶水被灌注在杯内,卓沉动作轻缓,仿佛真在细心替师兄斟茶,实则已然把林卿越骂了百八十遍。

“师尊挑的我岂有异议。”林卿越碾着杯身浅尝辄止,说起正事:“师弟听闻宗内传闻了吗?”

“不就是死了人?宗门内诸多长老加固大阵,要说出云宗此刻固若金汤也不为过,区区流言师兄竟以信以为真?”卓沉终于找到了取笑师兄的理由,林卿越竟然信这种事情,平时那副于山崩前处之泰然的架势肯定是装的了。

“是啊,只是流言罢了。”林卿越莞尔一笑,取过卓沉手中茶盏,抵在他唇边:“那失踪的女弟子虽未寻得,可山下亦有同样失踪的女人,尸身也寻回了几具。”

“你做什么!滚开!”卓沉被他冒犯的举动弄得暴跳如雷,再装不下去,侧头躲开凑到唇边的茶盏。

“皆死于…”男人不理会他的躲闪,杯盏如影随形地贴着他的唇而动,倾倒杯身,茶水顺着紧闭的唇缝溜进了些许,多数沿着下巴流了满身。

“剖阴。”残忍的话语落下,卓沉的挣扎应声而至,任由水液浸润唇瓣乃至脖颈。

“师弟还觉得只是流言吗?”

这话暗示性极强,卓沉似乎也想象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呢喃着轻声质问:“…你说什么?”

不等林卿越答话,大开的窗扉飞射进一只剑矢,直插桌上烛台。

青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刻在骨子里的撤身拔剑动作一气呵成,斩落的箭尾落在桌面,尾端还绑着细小卷轴,箭头差一毫便没入烛身,明晃晃地昭示着传信之用。

“师弟近来真是炙手可热呢…”大师兄处变不惊地喝着茶,并不主动去查看卷轴上写了何物,反而语气莫名发酸:“连三师弟都向我打听你,我连你何时招上他的都不晓,这就看见又有佳人相约了。”

“说什么胡话!?”卓沉瞧了信件上的字眼,似被师兄戳中了心事,慌乱地反驳。

不怪他心慌,信件上露骨地写满了那日在师尊一墙之隔外将卓沉玩到高潮之事,怀念得紧,午夜后山洞府邀君再续前缘。

——你会来的,叶渠应当不想知晓你在别人身下也能爽得浑身发抖吧。

卓沉看到最后一句也气得发抖,也顾不上林卿越在场了,揉了皮质轴面就往地上扔,卷面落到地上只蜷缩一阵,很快又阴魂不散地舒展开来,他只得又灰溜溜地去拾起,生怕被大师兄看见隐秘,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若是此刻坐在屋内的是师尊,简直无法想象是多么难以收场的局面。

“看来师弟并不想见佳人。”林卿越饶有兴味地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少在这里废话,你怎么还不滚!?”他哪里还有心情应付大师兄,粗鄙的驱赶话语狠狠砸在对方身上。

卓沉焦灼地握着信件,坦白是绝对不可能呢,难道要去吗。

他即刻否定了这想法,万一宗门失踪的事情是那人从中作梗,还剖阴…且由自己完全反抗不得的情况来看,修为绝不在师兄之下,自己赴约岂不是白白送死,还会死得极为难看。

修为绝不在师兄…还有师兄!

“好,今日多有叨扰,在下告辞。”林卿越态度急变,甚至未反驳师弟僭越言语,毫不留恋地辞行。

“别别…好师兄,我有一事相求。”他拦在师兄面前,挡住去路,面上赔笑,男人略比他高些,卓沉刻意将头微微敛下,眼神却湿漉漉地暗含乞求,像极了路边讨食的野犬,在生死前不得不低头摇尾乞怜,在对方视角看来显得极为乖顺。

他又拉着男人坐下,添上新茶,恭恭敬敬奉上:“师尊不是说最近宗门需得结伴而行吗?师兄行行好,陪我一道如何,只入夜去一趟后山而已。”

“结伴而行?那你怎的不寻师尊?”

卓沉压下上涌的浊气,这事怎么敢叫师尊,从未见过叶渠生气也不想见,勉强笑着:“他近来正忙于此事,多事之秋难免分不得神。好师兄,便再帮我这一回。”

他主意打得好,若是去了后山对方要杀自己,自有大师兄撑腰,再不济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再者若无歹意,自己也能瞧了对方真面目以待来日算账,且先避了师兄去,如那登徒子有其他不轨行为,于山口叫嚷几声,林卿越也不至于听不到。

“既如此,师兄夜里再来寻你。”林卿越将夜里二字咬在唇齿间厮磨,暧昧难言的氛围让卓沉胆寒,只是这局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由不得他后悔。

“…好,那我等师兄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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