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山坡上,兀笙牵着青染的手徐徐前行。
“二十年了,花开花落终有时。是我的,遗失了多久都能回到我手里,不是我的,怎么拼命也拿不到。”兀笙真心不稀罕皇位,“师叔明日就回云岐吧,影云门需要你。”
“我不走。门中有木云使和从邑,不缺我一个挂名闲职。”青染冷冷道。
“青门主,你是在说笑?”兀笙像发现什么稀奇事,“你不走也可以,那你将门主之位传给落夕,然后我们去淮安城,再然后嘛,我们也造个孩子好不好?唔,青染是更喜欢女孩儿呢,还是男孩儿呢,嗯?”兀笙自个儿笑得合不拢嘴。
“随你。”青染丢下两个字,迈步往前。
“师叔,青染,我的好夫人,我说的生孩子是有例可循,真不是吃了豹子胆拿你打趣!”
“闭嘴。”美人仙子发令了。
“……”兀笙悻悻地跟着,想到师叔愠怒与羞涩交加的窘迫模样,忍不住发笑。
“你什么时候进宫,我跟你一起。”青染停下脚步。
“此一去,生死难料。”
“所以我更得去。”青染晕开了笑容,摸着兀笙的胸口说道,“笙儿,我愿做你的心口血,不离不弃,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师叔……”
“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什么?生孩子吗?”兀笙握住青染的手亲吻道。
“你生,可以。”青染点点头。
“我也想,但你不能啊。”兀笙觉得师叔越来越腹黑了,都怪自己把师叔给带坏了。
晚上高淮来营帐应约,兀笙将白日里与乾王达成的共识告知高淮,并拜托天御紫庄暗中支持乾王在城中的一系列措施,万不能泄露机密。
南赫尹说了,他不想让朝廷和百姓知道他的到来,不想埋下隐患。
兀笙又问起高淮与长元公主的过往渊源,高淮答非所问,只道长元公主在世时,看重太后胜于自己的生命,她们之间感情深厚。
真相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从宿鹰教那个爪牙嘴里有没有问出些有价值的信息?”
“数月里,我们用上了各种刑罚,都撬不开他的嘴。没让他死,还吊着一口气在。”宿鹰教的教徒都是出了名的硬骨头,高淮也拿他无计可施,心想着不如杀了他算了。
“高庄主安排下,装作不经意地把元亲王要进宫寻死的消息透露给他,而后再让他逃走。我倒想看看,他口中那个最想我痛不欲生的人是何方神圣!”
“你料定他也会去皇宫?高某认为可能性不大。”
“去不去就是他的事了。”兀笙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我请您调查的二十年前兀子乔被陷害一案,当中有没有什么蹊跷?”
“天御紫庄查到的一切事实,均与你说的一致。兀子乔为官期间,清正廉明,也没有任何江湖恩怨。”
“宿鹰教的人说他们因我而死,可对外,我明明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养子。除非,宿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