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胡编乱造,他身上一定还藏有什么别的蛊毒。”郁风翎吃一堑长一智,对青染说道。
“你们不是有能够起死回生的药王吗?还怕什么。”安乐王手里确有猫腻。
“狗贼,去死!”双方僵持之际,被杀父之仇冲昏头脑的闫浪飞上了甲板,一不做二不休地就举剑刺了过去。
“闫浪!”郁风翎惊呼一声。
青染的剑够快,一个飞跃用剑气将安乐王掷向闫浪的东西斩为两半,安乐王则死在了闫浪剑下。
闫浪被安乐王的血溅了一脸,清醒了。
他楞楞地看着安乐王死不瞑目的尸体,又平静地取下别在腰间的细长竹筒。
郁风翎走近,闫浪已经用竹筒装满了安乐王的鲜血。双手拿着竹筒递给郁风翎,面无表情地说道:“师叔,郁姑娘,恕闫浪冒昧了。”
接过竹筒,还没等郁风翎说声谢谢,闫浪就飞下了战船,清理战场。
青染扫了一眼被自己斩断的东西,是一条黑色的虫子。眼见心烦的,青染手起刀落,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削了个粉碎,再一掌将粉末击入河里。
郁风翎饮了血,又吞下一粒莽肃给她的药丸,丢了竹筒不声不响跟在青染身后。
残酷的战争,总算是结束了……
战报送回京城后,炙兖全国百姓无不称赞元亲王神武,不愧是天下的救世主。
随后,沦陷的五座炙兖国城池也被长元大军收回。
城中的老百姓脱离了水深火热的困境,全都自发地聚集在城门处跪拜,高呼“元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高亢之音声声不绝。
“战乱已平,大局已定,你有何打算?”淮安城的城墙之上,兀笙问道。
“父亲战亡,闫浪心无所挂。大哥,京城之行,我就不随你去了。出生入死一场,等安顿好这里的百姓和边防,我还是带着格森魂归故里吧。”
“菩桑国有晨黎当政,她可不一定是安分守己的主,你代我去看着她也好。”兀笙知道闫浪对晨黎情有所钟,也有心撮合二人。
“我父亲的遗体……”
“至于闫将军,这边境太过孤独了,我会送他回京。南赫铭定会将他风光下葬,与你母亲合葬。一代忠肝义胆的名将,当有他应得的殊荣。”兀笙想得比闫浪周到。
“多谢大哥。”闫浪回头,见魏承业和卢儿上了城墙。
“卢儿与他父亲不同,你不必介怀。”兀笙也看到了他们,担忧闫浪与之心生芥蒂。
“他父亲杀了我父亲,我又杀了他父亲,要说论恨,也是他来恨我。我闫浪向来行事磊落,敢做敢当,卢儿他也是个明辨是非,胸怀大义之人。所以我和他,没有仇恨。”闫浪表露钦佩之情。
“甚好。我回京后,会把淮安城交给魏承业管辖,留十万大军在此驻守,你再带十万大军驻守菩桑国,余下的五万跟我走。”
“高庄主不是说皇上年前就已招兵买马,加上皇城的禁卫军,实力不容小觑。”闫浪不忍看着兀笙羊入虎口。
“南赫铭若敢对元亲王不利,不仅长元大军不会放过他,就连全国的百姓也不会再认可他这个皇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的力量更不容小觑!”魏承业接过闫浪的话说道。
“魏大哥之才,不失为治国栋梁。”
“闫将军过誉了。”魏承业本意是想退隐江湖的,但卢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