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雪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哀家知道了。夜煞,再派两人潜入御医院搜集情报,能查出皇上的病最好。切记,量力而行。”
“属下明白。”夜煞懂齐霜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当中的任何人有闪失。
“他太残忍了。”夜煞走后,陆雪菡叹道。
“菡儿,田盈有她的命,你管不了。”齐霜安抚性地握住陆雪菡的手,“哀家能做的,就是尽量护住你和麒儿。”
“您是因为长元公主的缘故,才对麒儿的父亲另眼相看吗?与您相处得越久,菡儿就越是觉得……”陆雪菡忐忑地望着近在眼前的太后。
“嗯,觉得什么?”齐霜温和的笑了笑,对陆雪菡踌躇着没说出口的后半句饶有兴趣。
“觉得您更像是他的母亲。”陆雪菡道出了她的大胆猜测。
“是吗?可他长得与哀家并不怎么相像。菡儿是见过了长元公主画像的,你夫君未着男装的模样,你也见过,你能说她们长得不像么?”齐霜拍了拍陆雪菡的手,“别想太多。”
“菡儿失礼了。”陆雪菡魂不守舍地告退,脑中还回放着夜煞说的那番话。
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云岐山上的麟儿和京城里的麒儿都开始蹒跚学步,咿咿呀呀地能发出模糊不清的话语了。
从邑亲自教授小桐武功,对两个孩子的衣食住行亦亲力亲为,比他们的爹靠谱。
狱焰谷中,小桐练完了武就跑到湖边发起呆来。
“鱼儿鱼儿,你们说我阿爹和娘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我好想他们,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小桐了,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和麟儿弟弟。”小桐对着湖中鱼儿说道。
“小桐。”从邑寻来,唤道。
“师父。”小桐抹去方才的忧伤,欢快地站起来走到从邑跟前。
“你娘亲来信了。”从邑摸摸小桐的头。
“真的?”小桐睁大双眼,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既期待又开心地拽着从邑的衣摆。
“师父何时骗过你。”
“那师父念给小桐听。”从邑这个师父,是小桐自己拜的。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喜欢从邑当她的师父,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能理所应当地享受他对自己的宠爱。
“好。”
从邑拉着小桐到湖心亭坐着,不紧不慢地将青染托天御紫庄传来的信件念给小桐听了。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但足以让小桐开心很长一段时间。
看完了信,小桐一脸纯真地指着狱焰窟:“师父,他们都说洞里面住着两只神兽,可它们一直待在里面不会闷吗?”
狱焰和南赫笙一战成名,那人奔赴战场,狱焰也重新回了狱焰窟,再没出来过。
从邑收好信件:“那是它们的家,又怎会觉得闷呢?小桐,你阿爹是被狱焰神兽选中的救世之人,等你爹娘打了胜仗,你也该跟他们回家了。”
“家?京城吗?”霎时间,小桐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