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想叫叫你。”兀笙紧了紧双手。
“没事就睡吧。”实际上,青染的心因为兀笙唤了自己的名字而躁动不已,甚至难以平复。
“师叔困了?”
“嗯。”
“好,那晚安。”说着,下一刻就吻在了青染的眼睑上,然后是脸,然后是唇。
感觉到青染的回应,兀笙心猿意马地得寸进尺。
久旱逢甘霖,纵情声色什么的,饶是清心寡欲了二十多年的青染也把持不住,遑论是兀笙这个血气方刚的多情种呢?
☆、冷宫变故
安乐王痛失淮安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攻打炙兖大军上。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闫启宽率领的炙兖大军却节节败退,士气也一落千丈,而京城更是传来南赫铭病危的消息。
“大哥,皇上病重的消息,是否可信?”城外的营地里,闫浪不解地问道。
“就凭他软禁了雪菡和太后,不让她们与任何人接触,我就敢断定他是在耍心计。他是想让我们出兵力挽狂澜,帮他守住这炙兖江山!”
“可我不能对父亲见死不救。”闫浪说道。
“是啊,我们也不能对炙兖国的几百万人口见死不救。”兀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就是料定了这两点。”
“敢问一句,大哥的那枚青铜令,能调动多少我父亲麾下的将士?”
“上次在闫将军的军营中我便查过了。由于南赫铭倚重你父亲,故而这方边境的将士几乎都是他们后来提拔的可造之材。我吹哨召唤之时,只有两名年逾四十的老将现身。”
“可有给他们下达什么指令?”
“未曾。”兀笙摇摇头,“也不知他们是否能在连绵不休的战场上生还,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
“炙兖大军再退一百里,就是我国的纳姆河了。”闫浪起身指着地图说道。
“的确不能再退了。”兀笙合上桌前那本魏承业给他的兵书,理了理衣摆起身,“许久未策马奔腾了,还得谢谢你在我失踪那段时间帮我照顾好了御风。走吧,我们叫上格森出去转转。”
“听大哥的。”闫浪知道,兀笙已下了决心。
皇宫里,南赫铭又一次大发雷霆,怒不可遏地处死了两名御医,只因他们知道了自己不能再生育的隐疾。
更可恨的是,他们无一能给南赫铭一个明确的治疗方案。
所以,他们是死有余辜!
南赫铭病怏怏地宣布休朝十日,一方面命人将自己病危的消息散播出去,一方面又软禁了太后和陆雪菡,杜绝她们与兀笙通信。
“他的病,是你的杰作?”田盈所在的冷宫内,柳纤纤扮作宫女站在其榻前。
“不知道柳妃娘娘何出此言?你说的他又是指哪个他呢?”田盈面不改色地侧身躺在贵妃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自己的秀发。
“除了我,与他同房次数最多的就是你,最恨他的也是你。”
“哦?我没听错吧,如此受宠的柳妃娘娘莫非是来这儿争风吃醋的?我区区一个冷宫废后不值一提,你也不必来落井下石。”
“你错了,我是来谢谢你的!”
“我是个将死之人,收不下你的谢谢。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柳纤纤的话令田盈为之一震。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发现了他的隐疾。”柳纤纤也已将自己置之死地,“我来是为了提醒你,他这次断然不会轻易饶恕你对他下的狠手。他在太后寝宫外加派了禁军,我没办法去搬救兵。田盈,我们都要活着,活着才能亲眼看他下地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