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儿,你的身体要紧吗?”另一边,魏承业心疼地望着卧床的卢儿。恨不能由自己代替他去放血,去承受病痛折磨。
“郁姑娘的蛊毒暂时压住了,我可以休养几日,再想想办法。”卢儿说话都觉得费力。
“听着,我不许你牺牲自己。”魏承业脸色阴沉。
“不会的。业,我是为你而活,怎舍得离你而去。”卢儿的笑,是魏承业的阳光,是能带给他光明的精神支柱。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魏承业也笑了。
☆、半年为期
新封的元亲王收复失地并以长元大军之名入主的举动,在炙兖国上下褒贬不一。
有的说元亲王是战神回归,继承了长元公的英明神武,他将率领新一代长元大军保炙兖国不受外族侵犯。有的则说,元亲王占山为王,意图谋逆。
南赫铭气急攻心,却又无可奈何。
要不是有百官劝阻,他当真是准备披挂上阵退敌,向天下证明他的谋略和才智丝毫不亚于那个所谓的挂名元亲王。
但转念一想,何必逞一时之快,而置朝政于不顾?
临近除夕,见北方战事不愠不火,淮安城相安无事,晨黎便修书给兀笙请辞回菩桑。
国破山河在,那毕竟是自己的国土,晨黎想要返回主持大局也在情理之中。她在信中写道,无论元亲王何时需要她,她都会信守承诺马革裹尸,义不容辞。
闫浪率军继续北上,在边境形成了三支大军三足鼎立的局面。
除夕夜,淮安城里张灯结彩,举办了一年一度的花灯夜会。对于城中的三万八千老百姓来说,今年的除夕更值得珍惜与庆贺。
安乐王攻城后,县衙里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被斩尽杀绝。兀笙接管后,恳请魏承业出谋划策治理整顿。
二人在城中招募有志之士,通过考核,出任官府总督、师爷、巡检等官职。
至于免税和修缮工程的钱财,毫无疑问是来自于田昌的金库。田昌fu-zi生前作恶多端没个好名声,兀笙借用他私吞的财物来抚恤百姓,也算是帮他给活着的后人积点阴德了。
兀笙、兀筠、郁风翎、魏承业、卢儿、闫浪和格森七人一起和和乐乐地吃过晚饭,其中四人就两两出行逛夜会了。
留下三个形单影只、心有所属的孤家寡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大哥,炙兖和腾南郡打得不可开交,我们真的不相帮吗?”闫浪心系自己的父亲。
“好不容易换来这里的安宁,我不想它再被破坏。”兀笙喝下一杯酒,“我们插手的话,腾南郡势必会孤注一掷,再从别的地方调派大军前来支援。到时不但淮安城自身难保,恐怕连京城都面临着沦陷的危险。”
“此言在理。我们的兵力不强,但强在把守要塞城池按兵不动。一旦我们与炙兖大军共进退,腾南郡便会不留余力地发兵攻打淮安城。”格森附言道。
“不错。我们隔岸观火,不与双方交涉,他们就不敢贸然下结论。腾南郡后方还有实力强劲的援军,加起来足矣对付我们和闫将军两队。只要我们一日不表态,他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怕,怕倾巢出动去攻打闫将军之际,我们会趁虚而入,直捣黄龙。”
“那大哥,你有想过攻下腾南郡吗?”闫浪听明白了其中要害,转而问道。
“南赫铭跟安乐王是为了野心,为了私欲才挑起战争,我不会与之同流合污。”兀笙鄙夷道,“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是为了谋反而起事。”
“装腔作势,虚伪至极。”格